骇然。
他的情绪只有骇然。
凌染染重生前，就是个好逸恶劳，智商平平的普通人，她并不出众，连演戏都不会，之所以能骗过那么多人，依仗的无非是年纪和女主团宠光环罢了。
当两样都被萧娆揭穿，闻人誉能理智审视真正的她时。
她的破绽，简直多的令人发指。
“你只有6岁，染染，你为什么会这样？你是先天反人格吗？还是……真的有其母必有其女？”
“我本来认为，身为私生女不是你的错，但是，你进萧家的第一天，就陷害萧娆，你简直……”
丧心病狂。
闻人誉低声。
用一种看阴沟里老鼠般的眼神，看着凌染染。
“你说什么？闻人叔叔，你在替萧娆报不平吗？为什么？”
“她对你说什么了？你就相信她？她，她是骗你的，你别被哄住了，她就是个贱人。”
凌染染恼了，童声尖锐。
闻人誉眼神越发失望。
“萧娆什么都没说，她只是把事实给我看而已，而我，染染，我长了眼睛，我看的清。”
“否认，没有用。”
他缓缓摇头。
那坚定，又隐隐带着鄙视的目光，让凌染染紧绷一天的情绪，彻底断裂了。
她尖叫，崩溃的怨恨诅咒。
“什么陷害？什么反社会人格？我听不懂！”
“闻人誉，我妈妈救了你，你就该帮我，报答我，无条件的捧着我，把命都给我！萧娆，萧娆她算个什么东西？”
“她就是个没人要，没人爱的贱人而已。”
“两个哥哥都喜欢我，他们都捧着我，把我当成‘小公主’，萧娆，就是我脚下的垃圾，那个蠢货，连我一点点小手段都应付不了！”
“她只会哭，只会叫，她有什么用？你为什么要偏向她？”
“就因为她是婚生的吗？了不起啊？”
“我爸爸根本不爱萧颜，对他来说，萧颜就是个提款机，他爱的是我妈妈，是我！”
“我是萧家的‘小公主’，我才是被所有人喜欢的那个。”
“闻人誉，你要帮我，你得帮我，要不然，你就是忘恩负义，你就是白眼狼！”
凌染染咆哮，稚嫩脸庞充满恶毒。
那模样，根本不像个6岁孩子，完全恶魔一般。
闻人誉冷眼凝她。
沉默不语。
看着她发疯、抓狂、张牙舞爪。
许久……
他启唇，“白眼狼就白眼狼吧，反正我不是头一次当，凌染染，你妈妈的恩，我记得，我承认，所以，我如今再给你一次机会。”
“你出国吧，我会找一家妥当的人领养你。”
“出国？不，不，萧家是我的，我为什么要出国？我有爸爸，有哥哥，有荣华富贵，有一切，我不要什么领养？”
“闻人誉，你想报我妈妈的恩，你就给我杀了萧娆，你杀了她！”
凌染染诅咒，扑上前想抓闻人誉的衣服。
闻人誉拧眉，侧身避开。
凌染染扑了空，直接摔倒在地。
然而，这一次，没有人扶她了。
“这是我最后的宽容，你考虑一下吧。”
闻人誉冷冷留下这句话，转身，毫不犹豫离开了。
他要去找萧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