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还有一口气在,但已成了连话都说不清楚的瘫子。
杨修铖知道人没有摔死后,略微有些遗憾。但想着一个瘫子,又不会说话,对他也不是威胁,便也没再痛下杀手,彻底要了妻子的命。
杨昌盛拿回了大权,第一件事就是去查,是谁与他们杨家作对,从白家那截了货。
买染坊,招工人,陆时礼都没有出面,而是让手下一个叫沈胤的人去办的。
至于和白家谈生意的事,白家因为聂氏不守信用的事,已和杨家交了恶,杨家从那边,自是打探不到消息的。
而沈胤身上自带一股儒雅气质,再加上陆时礼故意给他捏造了一个似是而非的身份,让人误会他是京城什么大世家的公子,故意来此地历练的。
杨昌盛一时倒是不敢乱动,只能强憋着一口怒气,打算慢慢见机行事。
作坊虽是买的老作坊,但并不影响开工。
沈胤这个挂头东家四处采买染布需要的原料,陆时礼则把江棠棠给的小册子背了下来,说给作坊的老师傅听。
他挑的这些老师傅好些都是孤寡老人,有的甚至年纪大的走路都要勾着背。
这里面大多数人都不认识字。
让他们自己照着册子看肯定是不行的。而且江棠棠给陆时礼的册子,里面写了好多种方法。除了如何让染好的布不褪色的方法外,还有花染的方法。
陆时礼知道这有多宝贵,要是一下拿出来,难保不会有人贪心,起坏心思。
所以他只说了一种。
这些老师傅虽然年纪大,但经验却是有的。在陆时礼口述,他们操作的情况下,很快便熟练地掌握了这门新染技。
染坊顺利开工。
五天后,陆时礼把新染好的布拿回家给江棠棠看,“嫂嫂,成了。”
在白家买了三种布,最好的是细棉,另外都是棉麻混纺的粗布。
按着江棠棠给的方子,连粗布都染得十分地好看。
江棠棠满意地点了点头,又道:“不用全部染出来了再拿出来售卖,等全部花色都染出来后,就可以售卖了。我们这次采取预售制。”
她要加快资金的回笼!
“预售?”陆时礼道:“预售怎么卖?”
“搞个展销会吧!”江棠棠提议道:“到时候把布匹展示出来,让商家来订货!”
“什么展销会?”陆时礼第一次听说这么新鲜的说法,不知其意,不免问道。
“就是大型的铺子,铺子里有各种货物。”江棠棠尽可能地解释,“到时候我们再联系一些商家,让他们也一起参加。另外,让人把杨家今年染坊没采购上原料,不能供上货的消息也传出去。”
“这不用我们传,这消息早已在内部传开了。”陆时礼道:“听说是从白家那边传出去的。可见聂氏是把白家的人惹恼狠了!”
不然也不会还放这样的传言出去。
“这对我们有利。”白家与杨家交恶了的事,江棠棠没有多言,之后便与陆时礼商量起了搞展销会的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