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火了!江姐姐起火!”
江棠棠猛地坐了起来,连鞋子都没有顾上穿,抬腿就往外跑,“快,快,救火!”
“江姐姐,你别急,不是我们宅子起火了!”郭羽道。
江棠棠舒了一口气,“那哪里起火了?你怎么不说清楚?”
“是那边起火了!”郭羽指着远处的滚滚浓烟道:“那位置好像是九霞银楼。”
江棠棠刚落下去的心又提了起来,赶紧去把昨晚抓住的男人提了出来,“那边起火跟你有没有关系?”
男人哭道:“没有啊!我真的不知道,我被你们捆着,一晚上动也没动一下,真的和我没有关系。”
江棠棠懒得看他一个大男人哭,把李向晨几人叫了过来,让他们看着铺子和捆起来的男人,便带着郭羽一起去了九霞银楼。
两人过去后才发现,不是九霞银楼起火了,而是九霞银楼斜对面的景福楼起火了。
不过虽然不是九霞银楼起火,但古代的房子都连成一排,又用了许多木料建造,火要是不扑灭的话,别说九霞银楼不能幸免于难,最后整条街都要化为灰烬。
大伙都提着水出来救火,江棠棠和郭羽也找了水桶,参与到了救火之中。
一直到天色发白,大火才给扑灭。景福楼给烧得不成样子不说,挨着景福楼边上的几家铺子也损失惨重。
“你们景福楼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不注意着点,这是想害死一街的人啊?”
方才火没有扑灭前,大伙都一心救火,这会火扑灭了,大家便围着景福楼的东家追究起了责任。
严永寿这会灰头土脸地坐在地上,看着被烧光了的景福楼久久回不过神来。
“严东家,火是从你家起的,把我家铺子烧成那样,你说说,怎么办吧!”
“就是,我家铺子都快被烧没了,我娘差点没给吓死,这么大的损失,你总得给我们一个交代吧!”
边上两年铺子被烧的东家,围着严永寿讨要赔偿。
严永寿双目无神,茫然地听着人们的讨伐,突然看到人群中的楚明钰,像是被触动了什么开关一般,他一下子站了起来,朝着楚明钰冲了过去。
“是你,是你是不是?”他眼球凸起,因为愤怒,脸颊涨得通红,“是你放火烧我的铺子是不是?”
楚明钰半夜起来救火,救的是对家的铺子就算了,还被污蔑,顿时没好气,冷声呵斥道:“严东家,脏水不是你这样泼的!你要再敢往我身上乱泼脏水,我就去衙门告你。”
“不是你是谁?”严永寿喘着粗气道:“你就是嫉妒我们,所以放火烧我家铺子!”
楚明钰大喝道:“我嫉妒你什么?嫉妒你家铺子没有我家铺子生意好吗?还是记得你小人嘴脸,恩将仇报?”
“你你你——”严永寿胸膛揣着粗气,食指颤抖地指着楚明钰。
这时候,却有人带着哭腔跑过来道:“东家,周福不见了。他会不会被埋在里头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