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霍寒爵注定不会听他的,仍旧坚持,“我去看看她。”
司夜琛简直无语,也懒得再管,“随便你。”
很快,霍寒爵就拖着发软的身体,步履缓慢地走出病房。
秦朗正坐在走廊上的长椅里,有些犯困地点着脑袋。
听到动静,他猛地抬头,顷刻间就精神了。
“爷,您可算醒了!您都快吓死我了!”
他连忙迎上前,见自家爷穿的单薄,赶忙脱掉自己的外套,搭在对方身上。
霍寒爵扫了他一眼,淡声道,“我又死不了,就是发个烧,都能把你吓死?”
秦朗面露苦色,“您就别奚落我了,您烧还退呢,还是赶紧回房间休息吧。”
霍寒爵却不听劝,执拗地要去看看姜星宁。
病房里,姜星宁正睡着,却睡得很不安稳。
她迷迷糊糊感觉到,有人进来,虽然身体极其疲惫,但还是费力地掀开了眼帘。
当看到站在床边的男人时,她愣住了。
紧接着,她的鼻腔一酸,眼眶忽然就红了,泪湿了眼。
“阿爵,你终于醒了......”
她情绪激动,坐起来抱住了他的腰,贴着他的胸膛。
“你知不知道,你吓死我了,你怎么可以这么讨厌,瞒着我做这种事,你傻不傻啊......”
听着她连声的责问,霍寒爵轻笑了笑,抬手抹去她眼角的泪珠。
“不哭,我这不是没事儿吗,就是发个烧,不是什么大问题。”
姜星宁吸了吸鼻子,抬眼不满地瞪他一眼。
“还说不是什么大问题,都烧的那么厉害了,而且你现在还没退烧呢。”
霍寒爵有气无力地勾了勾唇角。
“是还没退,但是看到你的状态好了些,一会儿就能退了。”
姜星宁嘟了嘟嘴,“你油嘴滑舌。”
“我是认真的。”霍寒爵坐在她身旁,替她理了理凌乱的头发。
“我听司夜琛说了,这次新研制的抑制剂还挺成功的,我这药物测试也没有白做。”
说到这儿,他叹了口气,将人抱入怀中。
“如果不是做药物测试,我都不知道,你遭受的竟是这样难以忍受的痛苦,甚至比我感受到的,还要剧烈,我一点都不后悔做这个测试,反而很开心,起码我和你的感受,又更接近了些,但也很难过,因为我不能帮你承担......”
姜星宁眼眶一阵阵发热,闷声道,“你再这样说,我就又要哭了,不带你这样的......”
霍寒爵莞尔,笑的时候,嗓子的疼痛感不减分毫。
但他却浑不在意,忍着被刀剌的感觉,和她聊着天。
“不逗你哭,今后都逗你笑,对了,还有件事,我没告诉你。”
他看了眼时间,估摸着这个时候,孩子们应该上飞机了。
姜星宁疑惑,“什么事儿啊?”
她忽然有些紧张,推开霍寒爵,一本正经地看着他。
“不许你再瞒着我,做这么危险的事儿,听到没有?不然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这么严重?”霍寒爵眉头挑起一端,“那我可要小心了,不过你放心,这件事不是什么危险的事儿,但是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明天你就知道了。”
“明天?”姜星宁更加好奇了,“到底是什么事儿啊?今天不能说吗?”
霍寒爵摇摇头,“暂时还不能说,到时候,只希望你不要生我的气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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