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被这话扰乱了心神,屠老大的攻击一时露出了破绽。
张海顿时怒吼一声,狠狠一刀劈砍向屠老大的右臂,在他本能防守之际刀身一旋,两把刀瞬间绞紧卡在一起,嘎吱作响的火星四溅中,被张海挥手打飞了出去。
“砰!”
就在刀锋脱手的刹那,张海猛然飞身上前,直接一拳头重重砸在屠老大的脸面中央。
“啊啊啊!”屠老大的鼻梁眼球遭到重击,情不自禁地发出惨叫声,随即胸口剧痛被另一名禁军狠狠踹中,整个人倒飞出去摔在地上,满脸是血的还没来得及爬起来。
“锵锵锵——”
七八把大刀已经架在了脖子上,牢牢抵住他的喉咙。
多名禁军高声怒喝:“不准动!!”
屠老大刚想挣扎的身体僵住了。
小院里,一切尘埃落定。
天色渐渐西斜。
日光变暗,在幽深茂密的深山里,仿佛一眨眼天色就暗了下来。
云苏气喘吁吁地扶着一棵树,艰难站起身,费力地从头顶浓密的枝叶间分辨天色。
“快要天黑了……到底还有走多远?我们已经在山里整整走了一天了。”
这一天下来,除了赶路还是赶路,中间连喝口水的休息时间都没有。
山里路又难走,云苏穿的还是在京城里的软底鞋,没有一点保护性,刚出发不到一个时辰,她脚底就被磨出了水泡。
这一整天下来,水泡破了又长,长了又破,流出的血早已经染红了鞋袜,痛到了一定程度后,云苏都感觉有些麻木了。
都说美人鱼上岸后,每走一步都是踩在刀尖上。
她比美人鱼还惨。
这一路过来已经不是踩刀尖了,简直是踩在被火烤得通红冒烟的刀尖上,谁试谁知道。
云苏唯一庆幸的就是,她穿的鞋子虽然毫无保护性,但至少是手工缝的千层软底鞋,吸水性比硬底鞋强太多,不管她脚底血泡磨破多少次,血都被鞋袜吸干净了,没有流出来,连血腥味都很少。
要不然,按照之前在悬崖上,那些毒虫对她血液的痴迷程度……
云苏都不敢想这一路上会是什么场景。
但无论如何,她再能忍痛,跋涉整整一天后体力也几乎要透支了,往旁边看去,一直紧跟在她身边的十几米刺客,也个个面露疲色,显然消耗也不小。
听到云苏的问话,一旁的领头刺客没搭理她,朝旁边的同伴看了一眼。
刺客会意,从怀里掏出一卷羊皮纸,上面绘制着简陋的山体线条,弯弯绕绕地画着很多波浪线,和一些让人不明就里的奇怪图案。
其他几名刺客都围了过去,低头看着羊皮纸。
云苏扶着树干没有动,尽量恢复体力的同时,她瞥了一眼羊皮纸的内容。
这一路上,她已经不止一次看到刺客们拿出这张羊皮纸,每走一段路就要拿出来看两眼,也没有刻意避讳她。
上面画的东西云苏早就记住了,但是没有用。
她知道这是刺客用的地图,但是,她看不懂。
因为羊皮纸上一个字都没有,也不是中原用的地图样式,所有的线条图案都毫无规律,显然是只有刺客自己人才能看懂的符号。
草原蛮族的文化和中原不一样,很多部落里甚至还保留着象形文字。
虽然都是文字,但是跟中原的文字相比,就好像是现代文字和甲骨文一样,根本不能对照互通,摆在你眼前也看不懂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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