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沉默着对视,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直到过了好一会儿,闻人越露出了一个笑,要不是顾及到这是慕宁的屋子,外面还有其他人,他的笑绝对不会这么隐忍。
“好,我答应你。”
这时慕宁挑了一下眉毛:“你确定吗?我说的话你应该能听懂,若是我说要当皇帝,你也得应我。”
闻人越的眼神深沉:“你放心,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既然我敢应你,那绝不会抵赖。”
慕宁没有对他的发誓表现任何的看法,直接把一支毛笔递到了他的手里:“口说无凭,立字为证。”
都走到这一步了,闻人越也拿过了笔,没说二话就立了字据,还拿出了他专属的印章,印上了他的名字。
这时慕宁总算是露出了一个真实的笑。
“闻人公子果然豪爽。”
“看我不爽时叫我伯父,如今又唤作公子了?”
慕宁笑而不语,显然她就是这样的。
“好了,我都做到这一步了,你也应该听听我需要你做什么了?”
开了这个玩笑,两个人之间的气氛融洽了一些,闻人越终于说到了正题上。
慕宁做一个“请”的手势。
再怎么看,这一场合作也是她赚了便宜。
“我的要求很简单,接下来,你尽可能破坏那两人的行动,他们想做什么,你让他们做不成,其他的事由我来做。”
这倒是真挺简单的。
哪怕闻人越不说,只要那两人侵犯到了慕宁的利益,她也会这么做。
“好,一言为定。”
慕宁看向闻人越:“我很好奇,为什么他们家的人姓轩辕,而你作为他的弟弟,姓了闻人。”
提起这个,闻人越不经意地说道:“因为我是作为附属品出生的,不配拥有他们家的姓氏,就跟随着我的那个母亲姓了闻人。毕竟在他们的预想里,我活不到二十岁。”
慕宁点点头:“那我就理解了。”
“若是其他感性的姑娘,听到这个答案,多少还会安抚一二,或者同情我,慕姑娘果然不是一般人。”
“又不是我受苦,我为什么要管?这世间受苦的人多得很,我若是一一去关心,那什么时候是个头?”
闻人越又想笑了:“为何慕姑娘的每一句话都如此的让我捧腹?”随即他的眼神认真了一些,“若是知道你如此有趣,我定当早日来与你见面。”
慕宁并不对他的话发表任何意见,而是指着床:“这床是我的,我不睡床就无法安眠。你要是还想赖在这里,柜子里有被子,要么打地铺,要么那边有个卧榻,你也可以勉强挤一下。”
闻人越摇摇头,好像也习惯了慕宁的“不解风情”。
他非常自觉,从柜子里拿出了被子,那窄窄的卧榻就连一个孩童睡起来都有些挤,更不用说他这个大男人了。
但他一分怨言都没有,老老实实躺在了那里,身体蜷缩在了一起。
“慕姑娘,那我先睡了。”
慕宁“嗯”了一声。
随即闻人越就只听到慕宁清浅的呼吸声。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闻人越的嘴角又翘了起来,他也闭上了眼睛。
等到第二天,慕宁再醒过来,对面的卧榻上已经没人了。
她打开窗户,底下都恢复了原样,并没有一个人曾在这里昏倒过的痕迹。
除了那写好的字条被慕宁细心归拢到了只有她有钥匙的匣子里,这一切还真像没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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