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宁本来就想跟他鱼死网破：“如果你敢停，那么我们三个人都不活了就是。你以为我们就那么没骨气吗？你以为你真能制约得了我多久？”
江厌的表情此刻已经难看到不能直视。
慕宁还没停下来：“你把自己看的太重要了，这三年，我算是忍过去了，你怎么对待我，我也都忍了。可你太自以为是了，我早就跟你说过，我的爸妈不会做那种事，你就是不信，你以为自己查清楚了吗？”
这个时候的江厌，脑子还没有糊涂，他听出了慕宁的弦外音：“你在说什么？”
“我实话告诉你吧，从一开始，我就是在找机会，一直困在你的那个别墅里，我永远找不到真相，所以我才会骗你，让你把我往方清许那里送。真的很感谢你，永远都在按照我所预定的步骤走。”
直到说到这里，江厌才渐渐回过味来。
他的手都攥成了拳头，盯着慕宁的目光尤其恐怖：“你去方清许那里，是你设计的？”
他越激动，慕宁越开心，她承认了：“当然是我设计的。我是那种没苦也要找罪受的人吗？你一直把我们认识十多年挂在嘴边，还真以为我是一个傻子，就喜欢吃苦？”
“如果是我的错，那我就认了，可明明那件事就没调查清楚，有一些人你压根没去考虑，直接把罪定在我爸爸身上，你以为你是谁？”
他们两个人的对峙，带着一股风雨欲来的气息，慕母在一旁看得有点紧张。
他们谁都没发现，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的慕父，手指动了一下。
“你以为我没调查过吗，我实话告诉你，你的父亲绝对是害死我父母的凶手，你为他开脱再多也没用，今天我带你看看他们，算是给你最后的一丝善良。明天你就出国吧，既然我的家容不下你，那你就给我滚出去。”
江厌的话里面有着毫不掩饰的厌恶。
“那如果不是呢？”
“什么不是？”江厌下意识问。
“我找方清许，肯定是要让他帮我，你知道我让他帮我做什么吗，应该猜到了吧？”
一句问话，江厌的表情就变了。
“他还能查出什么来，当年的事我查的一清二楚，除了你的父亲，没有别人。”
他说的倒是坚定，可心里又因为慕宁的目光，产生了一丝他都没有察觉到的恐慌。
他完全接受不了，如果他找的人是错的，将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慕宁勾唇笑了笑，下一秒，她抬眼——
“可惜了，你的调查本来就是错的，我已经找到了真正的凶手。”
一刹那，江厌忘记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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