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四侄女,我这狗又不咬人,它就喜欢和人玩,你咋能这么狠地踢它呢?”
乔巧听着这话,方才的受惊,悉数化为怒火。
定睛一看,这狗主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老鳏夫郑大壕!
这么晚了,这家伙还纵狗在村子里溜达,也不知怀的什么坏心思!
“要玩带着你的畜生,滚回你家去玩!这么大条狗,不栓绳子,见人就扑。好在今晚是我,换成一个孩子,伤了人你赔得起吗?”
郑大壕讪讪:“这不正是怕吓到人,夜间才带它溜达散步吗?”
眼珠一转,目光投向乔巧手里的小木桶:“倒是乔四侄女你,这么晚了,咋还在外面游荡?难不成是……”
他有意一顿,方才接着调笑:“一个人睡觉,也和叔一样,觉得寂寞难耐?嘿嘿……”
乔巧呆了一呆。
打穿越过来,她还是第一次听到,有男人对她说这种放肆的污言秽语。
这个时代,男女大防极为严谨。就连云二公子和她见面,身边也必定带着侍女或者景兴。更别说用如此露骨的话调侃她。
愣怔过后,她一瞬间心中燃起熊熊怒火。恨不得上去,一巴掌把对面的猥琐家伙拍死!
但那样做,对她没有任何好处,反会带来麻烦。
她用力攥紧拳头,冷哼一声,强忍下这口气,转身便走。
与这种老流氓多说一句话,都污了嘴。而且夜里有村里的巡逻队在,被他们撞见,自己反而名声有损。
无论古时还是现代,这类传谣造谣,总是针对女性抹黑居多。
回到自家,乔巧摸出铜钥匙打开大门的锁,先把一桶蛇肉放进去,回头看看身后没那老痞子的影子,才拴好大门。
她可不知道郑大壕一人一狗蹲伏在她家院墙拐角处,看着她家,一张菊花老脸透露出丝丝邪气,暗沉的三角眼里,满是阴晦。
摸了摸大黑狗的头,郑大壕自言自语。
“黑子别怕。迟早有一天,老子要好好收拾下这娘们!一个被夫家扫地出门的烂货,有什么好神气的?呸!”
院墙内,乔巧怕蛇肉坏掉,直接用盐腌了,挂在通风口。蛇肉腌了可能不好吃,但没有冰保存,总比坏掉了好。
收拾完差不多寅时,乔巧累得要死,直接和衣睡在沙发上。迷糊了一会儿,便赶紧起来做饭。
切了一丁点蛇肉,以及干肉末,加入葱姜盐,熬出半罐浓浓的野菜羹。这样等娘家人把饭送过来,两个闺女可以多道汤喝。
野菜羹温在罐里,她浅尝一小碗,觉得味道还行。可能是蛇肉放得少的原因,没多大腥味。
原本还想再煮两个鸡蛋,见外面天色蒙蒙亮起来,只能作罢。梳洗一下,揣好路引,拿条麻布口袋提个大背篓出门。
既然要进城,当然要顺带买些东西回来。尤其是需准备明早两个闺女拜师的束脩。
娘家门口,牛车已经整装待发,乔老爹把牛车刷洗得干干净净。大黑牛喂的一身皮子油光滑亮,撅着蹄子刨地面,看上去神采奕奕。
就是坐牛车的人,集体蔫答答的,明显昨夜没睡好。乔满仓和乔满囤把装蛇肉的木桶,一个个搬上车,嘴里长长短短地打着呵欠。
乔老爹抱着装蛇胆的木盒子坐在车前。就算他不赶车,也要和赶车的乔满仓并排。
乔老太拿了一袋包好的烙饼,热乎乎地塞给乔巧,又递了个水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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