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还手,不抵抗,难道眼睁睁任由他们冲进我家不成?我家大孙子刘川,今年虚岁刚满十一,还是个孩子,怎么就扣上顶杀人的帽子了?”
瞥一眼床板上的人,满脸鄙夷:“她乔家那个四丫头,村里人谁不知道是个被夫家扫地出门的弃妇?本就病得半死不活的,忽然抬过来,是打算讹诈我家吧!”
“你这老娼妇,你家狗崽子什么德行,你能不清楚吗?”
田三翠提着板砖上阵,一展泼辣本色:“平时就爱伙同一群屁大小浑蛋,欺负我家两孩子!”
“老娘是没当场揪住那狗崽子,揪住了,你看老娘要不要把他撕八片!敢欺负我乔家人,简直是活腻味了!”
刘家男人:“余里正还在这里呢,你这泼妇是怎么说话的?”
刘家女人:“你敢动我家孩子一根毛试试?”
“我不敢!”
田三翠叉着腰冷笑:“官差大爷敢!你家狗崽子闯大祸了,打死我家四姑子,就等着给她偿命吧!我要亲眼见着,刽子手的刀,把狗崽子的肉一片一片割下来。”
外面吵吵闹闹,里屋躲着的刘川,吓得大气不敢喘。田三翠最后那句话,惊得他不仅眼泪冒了出来,身下裤裆也润湿了一大片。
刘四妮蜷缩蹲在角落,蓬头垢面,打满补丁的衣服,遮不住瘦削手臂上一条条青紫伤痕。
嫌恶地偷偷瞧了刘川一眼,她嘴角勾出一抹极其解恨的冷笑。
外面争吵持续着,田三翠一人的战斗力,接下刘家妯娌联手。舌战群儒,丝毫不落下风。
刘老爹眼珠一转,拉住想要拔刀相助的刘老太:“余里正,孩子们打打闹闹,调皮是常事。怎么能随便张口,就说我家大孙子杀人了呢?”
“有谁能作证?嗯……你吗?你……还是你?”
被他手指头指到的村民,一个个缩回脑袋,身子往后退,使劲摇头。
“没看见。”
“我也没看见……”
“我们……”
乔满囤愤怒值再次堆积飙升。
“什么叫没看见?余老幺,明明是你先拦下我们,告知我四姐被刘家瘌痢头打了……”
“胡婶子,你也说了是不是?”
“纪三嫂?”
乔满囤眼睛一亮。余三哥的媳妇纪兰兰也在,她也是亲眼目睹的,这总能作证了吧!
纪兰兰像没看到乔满囤的求助眼神似的,排开人群,径直离开了。
乔满囤张着嘴,陷入一阵茫然。
乔老爹黑着一张脸,直直盯着刘老爹。
早年,他和乔老太因为性子耿直,不善言辞,在这蔫坏的刘老爹手上,吃了无数亏。
现在事实俱在摆在眼前了,对方还妄图抵赖吗?
他忽然想到送四丫头回来的两位贵人,连忙扭头看去。那位青衣小哥儿,一直尾随着,看他们吵他们闹,也不则声,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迎着乔老爹希冀的目光,景兴越众而出,朗声开口:“我能作证!”
众人一愣。刘老爹瞳孔一缩。
“你是谁啊?你凭什么能作证?”
刘老太冲景兴喊。若目光能杀人,景兴大概被杀千百遍了。
“这位小哥是……”
余里正眼力好,一眼看出景兴穿着非富即贵,不是他这等庄稼人,心里打了个突。
“我是云二公子身边的侍从。”
景兴从身上掏出一块牌子,在余里正面前亮了一下。
“这位乔娘子,是我和我家二公子,亲眼见着她被一群顽童用黄泥打,石子砸。领头孩子,还将乔娘子连人带轮椅,推下了田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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