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瑾皱了下眉。
胃更难受了。
他闭了闭眼睛，最终还是伸手取来被丢在后座的胃药，和着苏乔拧开的水吞下。
另一边。
越野车上，苏乔坐在副驾驶，头发被风吹拂到脑后。
她低眸看着手机屏幕，发给沈修瑾的消息变成了已读状态。
等了几分钟，确定他不会搭理，苏乔将手机扔进包里，伸了个懒腰，有点犯困。
旁边开车的正是曲参商。
他倒不是故意的，只是苏乔发信息的时候也没避着他，他视力比普通人优越，就看见了。
曲参商忍了忍，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心里话：“沈修瑾既然知道你不喜欢他，你还这样发消息，有意义吗？”
“我师父圆过去了……所以，游戏继续。”苏乔打着哈欠，人在椅子上缩成一团，她骨架纤细身量更小，缩成一团，像只犯懒的猫。
“你师父？”曲参商缓了两秒，在脑海里搜索关于云青观里道士的记忆。
“别想了。”苏乔头歪在座椅上，懒懒地道，“就那个最贪财，最喜欢穿名牌戴大金链子的老头儿。外号玄虚道士，出家前俗名叫王富贵。”
曲参商：“……”
他好像记得是有个戴金链子，与众不同的道长……他也算见过世面的，很快淡定下来。
曲参商正色道：“小乔，我能问问你接近沈修瑾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吗？”
“不能。”苏乔拒绝得很干脆。
开玩笑，要是外人知道弄死沈修瑾就等于要她的命，那还得了。
曲参商也就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他是在路上意外看见苏乔蹲在路边啃汉堡，欣喜地上前，然后……就当了她的司机，送她去南墓岭。
现在不是扫墓的时候，路上没车更没人。
曲参商分了下神，侧目去看旁边副驾驶座上的人。
苏乔已经缩成一团睡着了，她长长的头发遮住了小半张脸，鸦羽般的睫毛垂下，挺直纤细的鼻骨下，是少有血色的唇，形状却如花瓣般完美……
曲参商将车子调成自动驾驶模式，他腾出手，脱掉身上的外套，轻轻搭在了苏乔身上。
陌生男人的气息让苏乔在睡梦中不自觉地皱了下眉，她动了动冰冷的身体，嘴唇翕动，梦呓般低喃：“沈修瑾……冷……”
只是这声音太小，微弱得被风吹散，没留下一点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