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诧异的“哦”了一声,旋即又拿起荷包看了看,凑近鼻尖闻了闻,身边的大太监顿时急了,急忙喊道:“陛下,不可啊,这东西万一对龙体有碍......”
皇上见他焦急,摆了摆手,“罢了,朕知道了。你去叫随行的太医来,看看这荷包,是不是江寅白所说的那样。”
大太监:“是。”
太医随侍在身边,这会儿宣他来,麻利的就跟着一块儿来了。
见了皇上便跪下,知道了来此的目的,便拿起荷包仔仔细细地看了起来,闻了又闻,苦思冥想后才开口答道:“启禀陛下,这东西确实有此用途,这草又名马鸣草,马儿凑近闻后,便会焦躁不安,影响情绪.....”
得到太医肯定的答复,众人的眼神变了变,皇上看向子义,神情莫名。
刚才的信心,在这一眼下,险些土崩瓦解,他急得额头都流下了汗来,“我没有,皇上,我没有做这件事,那.......那荷包也不是我的。”
皇上看着他的表现不为所动,眼神又看向江寅白。
“我知道,光是一个荷包说明不了什么,我便提前找人,根据这荷包的布料,颜色,绣工,还有里面的东西出处,去寻了一番,所幸,被我找到了。”江寅白眼神扫向跪在地上的子义,嘴角微微勾起。
“不....不......不可能。”子义几乎是颤抖着嘴唇说道。
“什么不可能,子义兄是觉得我找到证据不可能?可惜啊,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荷包上的绣工乃是京里的一个绣庄内的绣娘所出,那绣娘的绣活十分有个人特色,我们找人挨个找上去,那绣庄掌柜立刻就认了出来,还拿出了那绣娘其他的绣活跟我们做对比,各位请看。”
江寅白从袖口里掏出另外一块丝帕,丝帕上的绣工十分明显,和那荷包上的出自同一人。
子义额头的汗狂冒,但他知道自己今日无论如何都不能认,他如今没有官职在身,他家也早已没落,要是认了,背上一个残害朝廷命官的罪名,他就是不死也得死了。
那人.....
那人到时,必然不会保他。
他强忍着心里的害怕,颤抖着嘴唇说道:“光凭一个荷包能说明什么,江大人说这荷包是我的,可有什么证据吗。”
江寅白扭头看他,突然轻笑,“问得好,你的这个反应我也料到了,所以我还特意打探了一下这个绣娘,各位可知道我打探出来了什么吗。”
他话音一转,突然扭头看向子义,“这绣娘乃是这位的娘子,而这布料,也是当日绣庄的布料,据说当日那绣娘十分喜欢,便买了一匹回去,那我想问问这位叫子义的兄台,你说这荷包不是你的,那你娘子买回去的布可还在?用在了何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