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景薇在江霓大一些后,带着她参加了好几回的宴会。
宴会上有男有女,大家分别在不同的院子谈天说地,吟诗作对,吃着美食,闲话家常。
但偶有相遇,跟之前不同的是,她发现,那个身影越发沉稳,与人交际也少了几分以前随身的锐利之感。
圆姐儿用胳膊肘碰了碰发呆的江霓,好奇地问,“看什么呢。”
“我....我没看什么,只是有些累了。”
好在圆姐儿没有怀疑,她略微点头后就把疑惑抛之脑后,跟江霓聊起自己的婚事儿来,“之前娘亲本来给我看好的一家人,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娘亲又去把婚事儿退了,这些日子她在家中急着给我相看呢。”
圆姐儿叹了口气,她比江霓大了好几岁,已经是要定亲的年纪,定下来,等到了年纪便可以成亲。
世家一般都是如此。
江霓灵动的眼睛眨了眨,好奇地询问,“那姐姐可是有自己喜欢的人?”
问到这问题时,她不由心中略微多了几分紧张,想到自己对于某个人的过于关注,她急切地想知道,别人是否也跟她一样,她是否做得很不妥。
圆姐儿想了想,失笑道:“早年间我倒是觉得表哥很好,温文尔雅,知书达理,说话也很客气,长大了才知道,表哥早就跟别人定亲了。”
圆姐儿说起这话的时候,脸上没有遗憾,而是满满的笑意,顿了顿继续道:“表哥成亲后很幸福,偶尔见到,他都跟夫人十分恩爱呢,我希望以后我也能有这般缘分。”
江霓想,圆姐儿口中的表哥,大抵便是柳家的两位舅舅所出的孩子。
只是圆姐儿非但不难过也没有遗憾,反而说出口时那种豁达的态度让她有些受到感染。
若是换做她,她能做到如此吗?
还没等她想太久,人群中突然出现一阵子的骚动声,小姐们刚才还大声聊天的声儿小了许多,“是那位玉殃公子,他怎么来这儿了。”
“我听说啊,他年纪轻轻,已经考上举人了,下一步啊,就要往上走了,宫内的那一位,也十分看好他呢。”一位小姐说完,自知不妥,脸颊坨红。
旁边一人戏谑地看着她,“莫不是,你喜欢这玉殃公子?他如今可是京内的香饽饽,据说首辅大人家的小姐原本是要跟他说亲的,后来不知为何,被他拒绝了呢。”
“他连首辅家的千金都看不上?那是要娶公主不成。”
“他容貌好,学问也好,说不定日后真的要尚公主呢。”
众人叽叽喳喳地说个没完,身长玉立的玉殃已经走到了各位夫人的跟前,鞠躬行了一礼,“贾夫人好,母亲说若是我来了,必然要来问候您。”
贾夫人便是今日举办宴会的夫人,听到公主居然惦记自己,脸上多了几分真切的笑意,想起曾经两人年少相交,因为性格相投,结为手帕交,如今也是好多年没见了,对方还是记挂着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