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秀已经明白了许冰峰的意思,他有家庭了,让她不要再打扰,谁都可以一身轻松,她不行。
陆沉渊带林烟到了附近的餐馆,他人有些不舒服,只点了林烟喜欢吃的东西。
这种餐馆,林烟每次都必点小炒肉,把菜饭混在一起,看着都觉得油腻。
“你吃过了?”
林烟看着给她剥虾的陆沉渊,他的手生的很好看,手背青筋凸起,手指修长,骨节分明。
“没什么胃口。”陆沉渊把剥好的虾仁,放到林烟的碗里,“小欧已经好了,我来之前淮嫂打电话给我,说已经到家了。”
林烟心疼的说:“肯定又瘦了不少,本来就没有多少肉。”
陆沉渊说:“养孩子呢,关关难过关关过。”
陆沉渊的手机响了,他的手刚刚给林烟剥过虾,沾了腥。
林烟从包里翻出纸巾递给他,陆沉渊擦了下手,看到是陌生号码,按了拒接。
刚摁下拒接,电话又打过来。
他这才按了接听。
林烟没听到对方在说什么,肉眼可见陆沉渊的脸色霎时变得苍白阴沉。
竟然看到他的眼尾微微泛红。
“我知道了,马上过来。”陆沉渊挂断电话,林烟还没问出口是谁。
陆沉渊单手撑着桌沿起身,人差点跌倒。
林烟从没有见过陆沉渊这样,从没有。
在她眼里,陆沉渊遇事淡定从容,情绪一直很稳定。
到底是谁来的电话,好像夺了他的魂。
“你怎么了。”林烟关心的问,她也随着陆沉渊站起来,挽着他的胳膊。
“你先回去,我有点急事要处理。”陆沉渊抽离手臂,没有回答林烟的问题,疾步匆匆的离开。
林烟一个人被留在这里,心里跟着担心,想要追上去,陆沉渊明显不想让她跟着。
陆沉渊赶来医院,抢救室门口站满了人,陆洺洵蹲在地上。
“里面情况怎么样了?”
陆洺洵抬眸看着陆沉渊,“刚刚下了病危,还不清楚。”
陆沉渊闭上眼睛,长叹了一口气,手心冰凉,浑身冒着刺骨的寒意。
他对母亲说了那么多次,手术必须做,也安排好了手术日期,事与愿违。
时间无比的漫长,度日如年,在抢救室外的每分每秒,都觉得是煎熬。
抢救中的牌子灭了。
医生推门出来,陆沉渊心里的不安被无限扩大。
医生沉重的摇摇头,“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
陆沉渊身躯一震,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不动,声音在耳边全部静音,他的手在不停的发抖。
他前几天去看母亲,还是不欢而散,没想到那是最后一次见面,天人永隔。
陆洺洵蹲在地上抱头痛哭,他跟母亲的感情一直很深,从来没敢想过,母亲会离开。
徐清丽盖着白布从手术室推出来,陆洺洵一声声的叫着母亲,没有回应。
顾明月擦着眼泪,“母亲走的这么突然,最后连句话都没留。”
顾明月不知道,徐清丽去世是福是祸,她到底会把遗产留给谁。
如果真像是外界传言的那样,她留在陆家也没有意义了,就当是青春都喂了狗,忍气吞声了这么多年,什么都没留住。
陆沉渊让特助先发讣告,又联系了殡仪,她母亲生前喜欢排场,葬礼必然是要风光大办。
在病房里,徐清丽就跟睡着了一样,他们都在等着人过来为她换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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