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兄弟,我准备回老家卖房了,你看看能不能在通融通融,实在是凑不出三十五万。”
三十五万这笔数字,就跟针一样,戳进林国平的胸口窝。
躺在床上吃香蕉的张佳妮,向来不同情这些弱势群体。
她家里条件好,父母都是高知,住的是学区房,学的是钢琴舞蹈,被众星捧月,当成公主一样呵护长大。
被个农村出来的抢男朋友,又推下楼梯,这口气她咽不下去,被朋友知道了,肯定沦为笑柄。
林烟仗着几分姿色,就分清天高地厚,是应该好好教她,怎么做人。
“叔叔,你女儿怎么不过来?你一直往我这跑,影响病人休息,你再这样,我就加钱了。”
林国平急的一脑门子汗,张佳妮香蕉皮丢在林国平脚边。
“愣着干嘛,捡起来丢到垃圾桶里啊,你已经进城了,保护环境人人有责。”
林国平弯腰捡起香蕉皮,扔到垃圾桶里。
在村子里,林国平就老实巴交的,遇到这么大的事,他想硬气,也硬气不起来。
被个黄毛丫头这么刁难,狠狠在抽他的脸。
“我看这闺女也没什么大事,这个钱都够做手术了,我们各让一步,二十万行不行。”林国平作出最后的妥协,如果拿出二十万,也得砸锅卖铁,该卖的都卖了。
张母不依不饶,嗓子又尖又厉,“这可不行,我们家女儿是舞蹈系的,原本这个月要参加比赛,她去了肯定是金奖,现在别说是金奖,连参赛也去不了,金奖的奖金,我们还没算在赔偿款里。”
这话,直接提醒了张佳妮。
“三十五万不够,那场比赛奖金就有三万块,加上我之前特训,请的一对一的老师辅导,一节课是八百,专门就是为了这次舞蹈比赛,现在这些都泡汤了,全都是因为你的好女儿,还要再加五万,四十万。”
林国平听完,人懵了,怎么又好端端的多出五万,这不是诚心在难为人。
他哭丧着脸说:“我一把岁数在工地干活,累死累活也赚不出那么多。”
张佳妮白眼一挑,“难怪你女儿做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校外兼职陪男人睡觉,她做鸡那么久,四十万都没有?”
林国平攥紧拳心,胸腔因为愤怒在翻腾,“胡说,我女儿本本分分,她不可能作出这种事,我们老林家世世代代清白。”
张佳妮被林国平凶,不悦的挑着眉稍,“世世代代清白?祖宗十八代估计都翻不出一两银子,还是林烟争气,想脱贫致富,仗着有张人畜无害的脸,做出畜牲勾当。”
林国平听不懂张佳妮在说什么,他的女儿他了解,哪怕再难,她也不会做出这种事。
张父故意咳嗽了几声,让女儿不要再继续说下去。
她知书达理的女儿,不应该说出这些粗俗的话。
张佳妮不以为然看着胳膊上的石膏,“如果你们真的拿不出这个钱,走法律程序的话,两三年没问题。”她看向张母,“妈,舅舅那边什么意思。”
张母故意说给林国平听:“外甥女被欺负,做舅舅的怎么可能不管!”
张佳妮挑衅的笑了笑“叔叔,忘记告诉你了,我舅舅是公安系统的人。”
林国平垂头不语,他们无依无靠,不敢想如果走法律途径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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