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块木板斜斜地依靠在板车拉手上,上面用墨汁写着:芝麻元宵、桂花酒酿水子、赤豆酒酿。
妇人见到两人路过,就问:“酒酿水子吃不吃?”
那是本地的方言,语速极快,一般外地人听不懂。
萧璋摸摸肚子,是有点饿,下午四点多吃的晚饭。看看陈怀夕,目光问问她。
陈怀夕笑着说:“肚子好饿了,晚饭你请吃食堂,多抠门!正好给你机会弥补一下,我吃桂花酒酿。”
萧璋点了两份桂花酒酿水子,还加了两个溏心蛋。
两人都有点饿了。
吃得真香。
“你跟葛丽萍是发小?”两人吃完,又散步消消食,萧璋忍不住好奇地问起她们的关系。
陈怀夕回忆道:“小时候,我们是邻居,我父母平时非常忙,不着家,我就经常待在她家,一起玩耍吃饭,后来初二,我们搬到县城,才分开。大学毕业以后,我分到公安,有一次在荷花宾馆遇上了,就联系上了。”
陈怀夕接着说:“小萍在家老二,父母重男轻女,很不重视她,所以我俩关系特别好,能交心。小萍她人很善良,有点软弱,经常受人欺负,我经常护着她……。”
萧璋闻言觉得有点怪怪的,就说:“哦,看不出来,你还会打架?”原来女神也会打架。
“哼!不会打架,尽受你们男生欺负,像你这样的花心大萝卜,我一个打三个。”陈怀夕说着伸了一下胳膊。
萧璋摸了一下耳朵,委屈地说:“冤枉啊!我恋爱都没有谈过,谁说我花心?葛丽萍?”
确实,暗恋他的人不少,葛丽萍还曾经给他写过情书的,但是他心思在武侠书上,没时间去跟女孩子交往。
“男人都是大骗子……。”
这话接不下去了。
萧璋赶紧转移话题,问:
“你怎么上了公安学院了?家里有人当警察啊?”省公安学院是大专。
“我父亲是警察,母亲是老师,他们现在宛陵市工作。我从小的志向就是抓尽天下坏人。”宛陵市是本县太白县的上级市。
“那你怎么不去宛陵工作?毕竟是大城市啊!”萧璋也奇怪,大家都想往大城市钻,陈怀夕难道不想吗?
“我父亲说要到基层锻炼锻炼,我也蛮喜欢这里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一大堆亲戚都在这边……。”
萧璋听了有点吃惊,这个基层锻炼锻炼的说法,不就是专门来忽悠小青年的吗?
比如他自己,就是被这个说辞安排到三溪镇医院的。
还有种可能,陈怀夕的父亲应该不是普通民警,让陈怀夕到基层锻炼,那是真锻炼,锻炼完了随时可以调走。
陈怀夕接着说:“你不是也在基层吗?”
萧璋苦笑道:“再没有比那里更基层了的!”
“我也不会在三溪镇待很久,最多两年,我就要考走。”
现在卫生院看上去还不错,但是时代在快速发展,短短一、二十年,路修好了,人都出去打工,搬到县城住了,镇子就迅速没落了。
有能力的人都走了,萧璋前世也是醒悟发奋图强,不断学习进修,也逃离了三溪镇。但是依然没有走得太高。
“考走?”陈怀夕心想这个花心大萝卜也没有那么糟糕,还有进取心啊。
“是啊!我的目标是拿到大专学历,就考研。”萧璋语气坚定,也是对自己承诺。
“哦!考研?志向不小啊!”陈怀夕心想,我还是小看他了,很有志气的样子。
“所以我现在时间宝贵呢。”萧璋觉得时间不够用。
“那我以后就不麻烦你了。”陈怀夕开玩笑道。
萧璋连忙道:“你除外。”
这次帮葛丽萍忙,也有部分原因是因为陈怀夕。
“小萍的命也够苦的,你也应该帮帮她。”陈怀夕不知道怎么又扯到了葛丽萍身上。
“人生苦就怪命运?”萧璋两世为人,对人生的理解算是比较通透了。
“不怪命运难道怪老天?”陈怀夕奇怪道。
萧璋略微停顿了一下,然后说:
“我举个不太恰当的例子。比如葛丽萍换做你,你会在与经理出差时候被他侮辱?”
陈怀夕恶狠狠地道:“肯定不会的。我会把那个混蛋打得满地找牙,废了他,让他一辈子不能碰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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