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法官,也不是阎王,我是医生。”萧璋平静地回答道,救死扶伤,这是他身为医生的职责,至于其他的,交给其他的人管。
“你知道他害过多少人?打伤甚至打死过多少人?每个打残打死的人后面都有一个家庭。”陈怀夕义愤填膺。
“他现在的身份是一位快要死的病人。”萧璋依然是平静地目光看着她。
陈怀夕痛心疾首地说:“你救活他,以后不知道要害多少人!你的良心过得去吗?”
萧璋答道:“我只知道身为医生,如果不能竭尽全力救活一位伤员,那是我的失职,我的良心会痛。”
“你,你……。”陈怀夕手指指着萧璋,气得说不出话来。
“难怪小萍说你就会花言巧语……,哼!”
她转身摔门就走了。
萧璋摇摇头,喝了口茶水,感觉这茶水非常甘甜,滋润着胃部。
他一点也不后悔,这难道不是一名医生该做的吗?
萧璋摸摸肚子,真饿呀!一看这时间都九点多了,这里不可能有外卖的,只能去食堂看看。
没想到,这个时候食堂里面居然坐了不少人,都是从急诊下来的医生护士。
大家一看萧璋来了,不管老的少的都主动和他打招呼,或眼光,或语言,刚才手术室的外科刘医生甚至邀请他一同坐下吃饭。
“萧医生,真厉害啊!才来短短一年多的时间就成长这么快,看来汪主任经常给你开小灶啊……。”
中年外科医生有点感慨,他已经是主治了,但是有些方面真比不上这新人。
“开始我还不服气,院里和我一样想法的人很多,但是今天看到你的手术,觉得真是名不虚传啊!”
萧璋必须谦虚,说:“刘医生,您客气了,不过是凑巧罢了!”
“名师出高徒啊!汪主任不愧是大国手级别的。”主治医生满心佩服之情溢于言表。
这一点萧璋也是认可的,真是好运气,遇见这样一位动手能力超强的老师,一下子就填补了自己的一大块短板。
但萧璋不想在尬吹了,连忙转移话题,问:
“今天什么情况?怎么出了这么多的伤者?”
主治医生说:“是这么回事……。”
原来,这乡里的习俗,打工人辛辛苦苦一年在外面打工挣钱,春节回家过年期间就各种赌钱,赌小的跟家人在家打打麻将,赌大的到各种场子去赌。
有时候一年的辛苦钱还不够过年赌的,赌完了,过完年再出去打工挣。
萧璋对本地人奇怪的嗜好表示不解,在外面打工,多花一块钱吃一顿好的都不舍得,但赌钱,那是大方的不得了,成千上万的输赢,居然一点都不在乎。
本地混混七七就是专门开场子出身的,十里八乡远近闻名,甚至吸引邻县邻市的赌鬼过来。今天就是邻县的一大批赌徒来到场子,七七开场子的,总不能赶人走吧!
不料对方就是眼红这个场子,纯粹是来砸场子的,找个由头就动起手来,并下了狠手,七七猝不及防,手下人被打伤了不少,自己都差点就挂了,如果不是萧璋出手的话。
至于为什么没有送到县医院,那是因为场子就在本镇的最西边,靠近邻县,属于三不管地带。
更不凑巧的是,县里医院正在接收一批炮竹炸伤的急诊病人,所以这批人就送到三溪镇医院来了。
正月十六才算过完年,上班都不正常,又缺少医护人员。
糟心事都碰到一起去了。
难怪陈怀夕穿着警服到场,原来是涉及到恶性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