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江沐白缓缓睁开眼睛，眼神空洞而绝望。“我们……真的…是兄妹…”
程允川颓然地坐在地上，双手捂住脸，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吼。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江沐白的语气里充满了绝望和不甘。
程允川抬起头，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痛苦和自责。“对不起，沐白…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江沐白的声音颤抖着，“我们…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程允川痛苦地闭上眼睛，他知道，他和江沐白之间，已经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这时，江沐白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林子轩。
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接通了电话。“喂？”
“沐白，你在哪？我…我有话要跟你说。”林子轩的声音带着一丝焦急。
江沐白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程允川，深吸一口气，说道：“我在允川的公寓，你过来吧。”
挂断电话后，江沐白看向程允川，眼神复杂。“子轩要过来，有些事…我想我们都需要弄清楚。”
程允川点了点头，他知道，有些事，终究是要面对的。
一个小时后，林子轩出现在公寓门口。他脸色苍白，眼神焦虑，手里还拿着一个文件袋。
“沐白…”他看到江沐白，立刻走了过去，想要拥抱她。
江沐白却后退一步，躲开了他的触碰。“子轩，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林子轩愣了一下，随即深吸一口气，将手中的文件袋递给江沐白。“这是…我找到的一些资料，关于…关于你的身世。”
江沐白疑惑地接过文件袋，打开一看，里面的内容让她瞬间愣住。那是一份医院的出生证明，上面的名字赫然写着——江沐雪。而出生日期，比江沐白晚了一年。
江沐白猛地抬起头，看向林子轩，眼神充满了震惊和疑惑。“这…这是什么意思？”
林子轩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沐白，或者说…沐雪，你…你不是江家的女儿…”
林子轩深吸一口气，语气沉重得像是背负着千斤重担。“沐白，你真正的名字……是江沐雪。”他顿了顿，看到江沐白脸上震惊的表情，才继续说道：“不过，你不是江家的亲生女儿。”
江沐白瞪大了眼睛，一时之间竟无法消化这巨大的信息量。她下意识地看向程允川，却发现对方也是一脸的震惊和茫然。
“当年，你的亲生父母因为一场意外去世了，”林子轩的声音低沉而缓慢，像是在讲述一个悲伤的故事，“江家夫妇恰好失去了刚出生不久的女儿，也就是真正的江沐雪。为了不让两位老人过度悲伤，也为了给你一个家，他们决定收养你，并对外宣称你就是江沐雪。”
“所以……我不是江家的女儿？”江沐白的声音颤抖着，像是随时都会崩溃。
林子轩点了点头，从文件袋里拿出一张泛黄的照片递给她。“这是你亲生父母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