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猎结束后,丞相家四小姐怕黑的名声彻底传遍了上京城。
谢绝一路上听着江右打听来的八卦。
说是昨夜被吓得不轻,张晓辰时下放鹿山时都无法起身,江右远看着她被家仆抬上了马车。
堂堂丞相家四小姐,来时有多嚣张跋扈,回去时便有多么偷偷摸摸。
也不知是谁将此事传扬了出去?
“日后张四小姐保不准要把这笔账记在小姐名下。”江右忧心忡忡想道。
“是不是我传的还重要吗?横竖我们与丞相府的梁子是结定了。”
下了马,谢绝吩咐江右给绿巨人安排住处。
江右想了半天,说:“先前给公子们住那几间房全被小姐拿来屯菜了,要不我差人去挪一间出来?”
“家中没有下人房吗?我还打算再改两间出来堆粟米呢。”
江右一听,才知道误解了谢绝。
“下人房倒是挺多的,我这就去安排。”说罢就要领着绿巨人下去,男人站着不肯走,小狗似的无辜眼神眼巴巴望着谢绝。
她摆摆手,“去吧,跟着江右去。”
小狗狗呜咽一声,不情不愿的走了。
谢绝踏进屋,刚想躺下歇息歇息,被人伺候着脱了鞋,谁知下一刻,敲门声响起。
门外是跟在谢申身旁多年的管家。
“小姐,主君找您。”
不会吧,千里眼和顺风耳也没这么快的。
颠簸一路,神色略显憔悴的谢绝毕恭毕敬地跟随管事来到前院。
今日阳光正好,谢申正与独孤谨二人坐在小花园里的六角亭下棋。
远远的,看到独孤谨也在,她登时一顿,停下理了理妆发,顺带也将出门时刻意营造的颓废感抹除。
“母亲。”谢绝周周正正的行了个礼,“谨姨。”
独孤谨满脸笑意,“听说你刚随太女围猎回来?怎么没叫上曦微一块去?顺道也好培养培养感情不是?”
谢绝面上有些不好意思,“我与独孤公子总共也没说过几句话,贸贸然邀请他,怕是不妥。”
“有什么不妥?你是女郎,行事就该大胆,莫要像男儿家那么小家子气!”独孤谨说完,动了气,连连咳嗽起来。
谢绝适时的送上一盏茶。
“谨姨平日有空多来坐坐,母亲见着你,心情一好,看我也不觉着碍眼了。”
谢申闻言淡淡看了她一眼,“去围猎,见着你大姐没有?”
要不说这茬,谢绝差点忘了,“这几日时间紧迫,没来得及见面。”
“好了,你也别训她了,看把孩子吓成什么样了。”独孤谨将手中的黑子丢进棋盒,“我和你母亲听说了你在围猎场里的事,你做得很好,她很满意你没有失了谢家的风骨!”
谢绝小心瞄去一眼,见谢申脸色的确不错,就连眼角夹着的几丝皱纹,看上去都沾着三分喜气。
要知道平日里每次见了她,谢申那张饱经风霜的老脸总是板得一丝不苟,没有半分笑意。
看着就叫人胆寒。
谢申道:“我与太傅正在商量你大姐的亲事,你若没事,便退下吧。”
“怎会没事?我现下就有一桩事要吩咐她。”独孤谨抢过话头。
谢绝拱手道:“任凭差遣。”
“我和你母亲还不知道要商讨到何时呢,晚膳就在你们府上一块用吧,你去太傅府把曦微接过来一块用膳,就说是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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