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可真是敢啊!
这是要开战?
一边思索,百官一边扮演着聋子,脚步没有丝毫停顿的朝前,恍若跟平常下朝一样。
“近些日子要少入宫,凡事多留一份心,不要闹事端。”马车上,盛父提点李易。
“是,岳父。”李易神色肃然,点着头。
和芸娘回府后,李易让欢吉去打探情况,禁军刚到没两天,这会,还指望不了他们就建成了自己的情报网。
“真就怪遭罪的。”
李易给芸娘拆着头饰,大乾在重要场合,虽也要着朝服彰显对皇家的尊敬,但真没楚国这么重啊,相对轻简些。
“娘子,在楚国历史上,有没有因为皇恩浩荡,被朝服冠饰压死的女子?”
“你呀,把女子想的太脆弱了。”
“就算晕,她们也只会晕在家里,在殿前失了仪态,如此大不敬,是要累极父兄、夫君仕途的。”芸娘随口道。
换下衣物后,她靠在李易怀里,“大乾这般,是要开战吗?”
“应当不是,以太傅的行事,他不会这样高调宣战。”
抚了抚芸娘的青丝,李易抬眸,“膈应那位呢,许想把人气吐血。”
“要能气死就好了,也省得一天天的,净整事。”
“太上皇已经对周太傅起过念,经此一事,怕越发不会放过了。”芸娘低语。
“周任时,那不是省油的灯,他能这么干,肯定有谋算,与其担心他,还不如担心我。”李易扬唇笑。
“这倒也是。”芸娘赞同点头。
“大殿那舞是不是挺好看的?”
哪知道芸娘的话题会岔的这么快,李易下意识要点头,急忙刹住车,咳了一声,语气装作随意,“哪好看了,很一般。”
芸娘笑出声,“我瞧着就那么霸道?”
“娘子最温柔了。”李易咧了咧嘴。
“真是没一句能信的,咱们周边,就数你瞧的最认真,我都担心你流下口水。”
李易仰头笑,“我那是欣赏艺术,总不能辜负人家的成果,都是练了无数次,才能在殿前表演。”
“没瞧出来,你还是这么个高雅之人。”芸娘似笑非笑看他。
“叫娘子发现了,与众不同的个体,总是难融于世俗,我也只好随着波浪,去遮掩自己,其中苦楚,难为外人所知。”李易唏嘘。
瞥见芸娘微眯的眸子,李易腼腆一笑,不敢再往下装了。
将头埋进芸娘颈窝,李易蹭道:“娘子,跳个一曲?长夜漫漫的,孤枕难眠,人陪不了我,好歹让这舞伴我入眠。”
“真就拿你没法,想看什么舞?”
芸娘从李易身上起来,柔笑看他。
“就……”
“姑爷,欢吉回来了。”
侍女的话打断了李易,李易无奈一笑。
“回头不许耍赖。”拉过芸娘抱了抱,李易亲了一口,这才出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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