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芸天天被盛母喂汤喂药,身子骨早养好了,要不是漢谷关伤的太重,失了气血,胎能坐的稳稳的。
“小姐,我再去请几个大夫来。”
欢吉转身就跑了出去。
“这位夫人,你的脉象虽微弱,但确是有喜了。”
“不可折腾啊。”大夫告诫道。
芸娘脑子嗡嗡的,一个出错,总不能五个都出错。
“孩子,孩子能保住吗?”芸娘咬着唇,呓语。
“这要看夫人自己了,切记不可劳累,少思少虑。”
“有劳了,欢吉,送送大夫。”
等人都出去了,芸娘目光移向小腹,心里辨不清是什么滋味,好半天,她手轻轻抚摸了上去。
一月余,应是漢谷关那时候。
“你又想和上次那样,不声不响的离开吗?”
芸娘低语,“留下来,娘会把世间最好的都给你。”芸娘眼里蓄满了泪水。
“元帅,胡津学谨慎了,虚晃了一枪,只让小部分人走了榕山。”
“退的很迅速,没有半分迟疑。”田戒开口道。
李易凝了眸,“梁孟插手了。”
“给唐正奇去信,让他分一半兵马过来。”
“周将军是不是要到了?”李易微侧头。
“约莫明早。
“溱国既想战,咱们便陪他来把大的,打断他的爪子,届时,看他如何嚣张!”
李易眼里是森森的寒意。
“爹,你可不能忘了自己说过什么,见着苏闲,一定要狠狠的抽他。”周圭挥舞了两下拳头。
“爹知道你在他手里受了委屈,苏闲这厮,确实欠抽。”周逄齐缓缓吐字。
得了周逄齐的话,周圭高兴了,他对姑娘都没这么惦记过,简直是日思夜想!
苏闲,到你求饶的时候了!
“芸儿,你今儿喝药怎么这么痛快。”
卫绮看着空空的药碗,眨巴了两下眼,“你娘诵经去了,一时半会过不来,你不是应该找个地儿偷倒了?”
芸娘拿水漱了口,轻靠在软枕上,“绮儿,连我自己都没想到,骗着骗着竟是真的。”
“什么意思?”卫绮扫向芸娘的小腹。
芸娘点了点头,“大夫瞧过了,说是胎不稳,有小产之相。”
卫绮眸子张了张,短暂的愣神后,她凑向芸娘,“我就知道芸儿疼我,心疼我家柏儿没媳妇,咱两这么熟悉,我肯定不会亏待你闺女。”
“一准放心眼里疼。”
看着卫绮放光的眸子,芸娘默默无语。
“今儿起啊,我就寸步不离的伺候你,这个儿媳妇,我蹲定了。”
“……”
“绮儿,你是不是没听清我说了什么,这孩子……”
“这孩子绝对会平安生下来。”卫绮看着芸娘,认真的开口,“你可是连利刀都能扛过去的人,怀胎十月而已。”
“可同苏元帅说了?”
芸娘摇了摇头,“若最后没保住,不是让他空欢喜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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