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手指隔着棉布,将枝上的刺全部折断,这个过程她发现刺很脆弱,很容易断成一节节的,好像前端没了韧性和水分木质化了。
将刺全部拔掉,她把枝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然后交还。
“让你的人去买健壮的小羊回来,把这些混在草料让它吃掉。”
司徒炎吩咐侍从去办。
司徒幽静十分不解:“这毒应该是在刺上,你把刺都拔掉了,万一枝上没毒,你这样能测出什么?”
傅雨樱捡了一根没怎么断裂的完整刺给他看横截面:“你自己看,这中间不是中空的,尖端也没有能出毒液的地方,表面也很干燥,没有任何液体和粉状物质,说明它表面不分泌东西,也不是像蛇那样能注射。”
“然后呢?这能证明说明?可能它本身有毒,它表面这一层就是毒,伤口碰了就会中招。”
“那样的话,枝也应该和刺有同样的毒性,他们的表层没有任何不一样,非常一体。如果羊吃了有什么反应的话,也许确实有我所不知道的毒。一种把脉和身上检查都查不出来的毒。”
“什么?”
司徒幽静脸色一变,司徒炎也眼神闪了闪。
傅雨樱坐回椅子上:“你的脉象没有任何问题,非要说问题,也是因为你心情压抑,导致身体处于不太完美的状态,你以前是练武的吧,你身子骨好着呢。”
“这不对吧?神医殿的大夫明明说这是很难发现的毒啊,不是他经验丰富的话……”
“所以这世界上除了他,其他人都发现不了的毒是吧?”
“……不,我私底下接触过神医殿另外一个长老,因为叫多个长老个同一个人治疗同一个问题,是侮辱人的,所以不能明面上。但私底下,另一个长老说辞和他差不多。”
司徒炎慎重的回忆,然后开口。
傅雨樱挠挠额头:“他们都不认识这种植物,却能超越别人发现你中毒了,而不是其他可能导致的他们所看到的那种脉象,不是很奇怪吗?他们应该没有和你排除过其他可能,然后就说你脉象怎么怎么样,是中毒,还一口咬定就是刺伤你的那个植物吧?”
“你怎么知道?”司徒幽静直接接话。
“哎。”傅雨樱重重叹了口气,“这种是话术,外行人只会觉得不明觉厉,但凡是个有些经验的大夫都知道是忽悠人。
很可能是他们检查不出任何问题来,但又解决不了你疼痛的情况,为了不能掉面子,就用这样的话来说得全是你的错,他治不了是因为你做错事情导致的。
最常见的是一大段话里,加一句假如,‘假如你第一时间来找我,我肯定有办法治好你’,这样类似的话。”
司徒幽静已经震惊的说不出话,因为这样的话还真是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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