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这么想的，别人不一定。”程天源嗤笑：“世界上的人形形色色，哪可能每个人都是好人。哪可能每个人都跟你想的一样！”
小虎子揉着眼睛走过来，咕哝：“天底下就没几个跟我妈一样心善软弱的。我们小时候，逢年过节我妈都必须往娘家寄钱。平时也少不得寄好东西回去，几乎每周都得寄。她总是一副亏欠的内疚态度，搞得我还以为她欠了舅舅他们很多钱，怎么还都还不上似的！”
程天源有些想不通，问：“什么时候闹掰的？好像是前几年吧？”
阿虎冷哼：“前些年俺们经济差些，虎子又在创业，全家都搬去帝都，花钱的地方一大堆，经济上又跟不上，手头紧了些，就没怎么往那边拿钱。他们一家子的嘴脸立刻变得忒难看，打电话的时候夹枪带棒的。俺那小舅子甚至还说阿青忘恩负义，不懂回报娘家！他那老婆酸里酸气说俺们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不是没得给，是不想给了。阿青生气得很，俺干脆不搭理他们。后来阿青病倒，俺跟他们打了电话，他们就回了一句没空，后来连一句询问探病的电话都没有！妈蛋！一句关心的话都没！”
程天源蹙眉问：“这几年都没联系？王青也没有？”
“她说话也就这一两年才利索些。”阿虎叹气道：“她对她那个娘家也够失望的，俺不想惹她难过，在她面前连提都不敢提。她好歹为娘家付出过那么多，想不到人没了，连……连过来看一眼都不肯……真够让人寒心的！”
小虎子没好气粗声：“还不是因为我们没掏大钱！如果让他们知道我们现在在帝都的日子好过了，他们早就追到帝都去了。只要有钱，别说是出国，就是让他们飞到太阳系外去，他们也乐意得很！”
“大钱？”阿虎瞪眼问：“难不成他们误会了？你有没有提借钱的事？他们会不会以为俺们想借着这个机会跟他们讨钱？”
小虎子有些懵圈，问：“什么借钱？你们不一直都是白给的吗？”
阿虎摇头解释：“以前都是白给，后来你结婚那会儿咱们家落魄了，俺们就没怎么往那边掏。那几年他们时不时来哭穷，你妈都是偷偷塞一些小钱应付，压根没法多给。后来你那个表弟要结婚，对方要高彩礼还要一辆车。你舅舅打电话来，让你妈必须借二十万给他们，还特意强调是‘借’，说以后一定会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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