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厌就是贺砚,是贺家的儿子,他重归朝堂也从来志不在内廷,佯装舍弃萧家以宫中内侍的身份取信父皇,也都是为了遮掩身份。”
“他是贺家子,对付陆家全因当年贺家谋逆一案!”
憎郡王的话如同一盆热水泼尽了滚沸的热油里,整个紫宸殿中瞬间沸腾。
别说是梁广义他们站立不稳,就连钱宝坤也是愣了一下,然后猛地看向萧厌,脸上满是仲怔。
他居然是贺家人。
是贺家的儿子?!
傅老夫人也是一把抓着身旁傅槿柔的手,神情愕然:“萧厌……他怎么会是贺家的儿子……”
傅槿柔:“叔母…”
傅老夫人却未曾回话,只直直看向站在殿中的年轻人,嘴里喃喃“怎么可能”。
傅槿柔还从未见过傅老夫人这般失态过,忍不住随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目光落在萧厌那张格外精致的脸上。
她入京后早就听闻过这位萧督主,也知道他过去那些“事迹”,更曾听人说起过那位祥宁郡主也是依靠这个太监庇护才能脱离宋家,在京中站稳脚跟,她隐约知道贺家是什么人家。
如果萧厌当真是贺家血脉,那是不是意味着,他也并非太监?
如果不是太监……
傅槿柔望着萧厌的脸有些失神,那素来温柔的眼眸里闪烁了一瞬。
……
憎郡王的话可谓是轰雷炸翻了整个紫宸殿,所有人都是沸腾。
贺家居然还有人活着,萧厌竟是贺家遗孤?!
安帝脸上更是骇然,他满是难以置信看向萧厌,目光落在他那张脸上:“不可能,他怎么可能是贺砚?”
崔林也是瞪大了眼:“他不可能是贺砚,当年贺砚时常出入宫廷,我曾经见过他数次,他容貌与其父肖似,当时也已是少年模样,哪怕时隔十几年也不可能半点痕迹都不剩下。”
萧厌的容貌一直是京中公认的好,这满京城的世家公子拎出来,就没一个比他更好看的。
当年的贺砚容貌虽然也好,但万万比不上萧厌,更何况不过十来年时光,怎么可能磨灭贺砚所有轮廓。
崔林还记得那个贺家三房的嫡子,因与皇长孙谢宸安关系极好,时常出入东宫,贺砚的容貌不少人朝中老臣都是见过的,他肖似其父贺文琢,有着贺家一贯雅量君子的儒气。
如若萧厌是那个孩子,他们怎么可能没有一个人将其认出来,包括对贺家赶尽杀绝惧怕他们卷土重来的其他世家?
梁广义也是慌了神,他竭力稳着心神沉声道:“憎郡王,贺家当年被先帝下旨诛杀九族,绝不可能有人还活着。”
“那梁太师派人前往查探萧家人是何缘故,难不成不是为了查探萧厌底细?”
“我……”
“还是梁太师未曾疑心萧厌身份?”
梁广义难得被人问的哑口无言。
憎郡王嗤笑了声:“若非是梁太师疑心,我又怎么会借你的人知晓萧厌身份,而且若不是你们怀疑萧厌对付陆家是另有缘由,察觉他借父皇之手打压世家,怕他弄倒了陆家之后对你们其他几家穷追不舍,太师与崔尚书又怎么联手做下今夜这局?”
梁太师紧紧皱眉:“你什么意思?!”
憎郡王寒声道:“意思就是,你和崔尚书不过是察觉萧厌身份有异,惊觉他对世家手段太过狠辣,你们疑心他并非只是为了替父皇肃清朝堂,才会设局有了那所谓混进宫中替废后报仇的郑坤,还有偶然听到那些似是而非话语的宣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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