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啊……甭说是三年了,就是再来个半年,要是还平不了龙河军,那他这知府也不用干了。
“谢侍读,你快说说,如何能在十天内,筹到一百万两银子?”
庾贵拉着谢余,一脸激动的问道。
“很简单,就是以府州的名义,开个票号!”
“开票号?”庾贵眉头顿时拧了起来。
他当然知道票号是什么东西了,如今大雍朝有三大票号,分别在平遥、太谷与祁县三地。
而这三大票号,都是山西人开的!
包括市面上流通的银票,也都是这三大票号出的。
这三大票号的银票为什么会成为流通全国的硬通货?
靠的就是人家百年老字号、经年累月积攒下来的商誉!
没有这个商誉,指望十天筹到一百万两银子,简直是天方夜谭!
“这事儿怕是行不通吧?咱们又没有这个商誉……”
庾贵提出了自己的顾虑。
谢余笑了起来:“什么是商誉?不过是一种别人认可的实力罢了。他们认为你发行的银票随时都能兑得出银子,你也有随时兑现的实力,那你就有商誉!”
“是啊,咱们现在一分银子都没有,如何给别人兑现啊?”
庾贵继续问道。
“庾大人,您别老是把事情往后边想啊!您应该先想着往票号里弄钱!让归德府的那些富商、大户们,先往您这票号里存银子!”
“人家凭什么往我这里存银子呢?难不成,你想让我以势压人?这可不行!那些大户、富商们,也都不是好惹的。”
能够成为富甲一方的豪绅,谁的背后没有家族的鼎力支持?而这些大家族的背后,岂会没有几个在京做官的亲戚?
谢余听出庾贵的顾虑了,他笑道:“没让您以势压人。我的意思是,您给这些人承诺好处啊!在您这存钱,给利钱就行了!”
“比如说存一万两,一年给五厘的利钱,存十万两,给七厘的利钱……据我所知,现在大雍朝的三大票号不仅不会给人利钱,反而还会收存取的佣金吧?”
“至于说商誉的问题,无非就是抵押物罢了。您再以府州的名义,将官府的土地拿出来做抵押。以后无法兑现,就将那些土地等价抵给富商们,我想这样就没人会纠结您有没有商誉的问题了吧?”
“这……还能这样?那这和卖地又有何区别?日后这银子花完了,我补不上亏空,岂不是要掉脑袋?”
庾贵觉得谢余太大胆了!
这种事儿都敢干?
谢余笑着说道:“放心吧,能还上。您一次多筹点,然后把用不到的银子拿去放债!收利钱!这放债的利钱,只需比您这存银的利钱高一点就行。”
“而如今民间那些放债的利钱,最少也是三分利,您若是放个一分利,自然有的是人找您借钱。你也让这些借钱的拿地抵押不就行了?这一进一出,您地没少,但这钱不就活起来了?”
谢余说的这些,不过是照搬了上一世银行的运作模式。
稍稍解释一番,庾贵终于听明白了。
他仔细思考一番,眼神越来越亮,最后他一拍巴掌,兴奋的几乎要跳起来:“谢侍读,如此奇思,你是如何想到的啊?”
“哈哈哈,妙!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