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余点了点头:“有可能!”
上次围剿龙河军,最后只在火堆里扒出“张弢”的焦尸。那尸体被烧得面目全非,根本无从辨认。
所以说张弢没死,也不是不可能!
“这……”庾贵顿时有些坐蜡了,“倘若张弢真的没死,咱们可算是虚报功劳啊。若是被查到,又是一堆的麻烦事。”
谢余笑了起来:“怕什么?咱们最大的功劳又不是杀死张弢。上边让咱们平龙河乱党,如今那龙河乱党已经被彻底覆灭。至于说张弢……”
“他比咱们更害怕暴露身份!否则他也不会暗中捣鬼了!”
庾贵连连点头:“有道理!如此……以后还需小心才是。”
重新拿回了银子,庾贵按照陈德遵的批示,给谢余结了一百五十万两银子。
接着便是对那些抵押物做估价,然后售卖。
庾贵找来归德府一个做古董生意的掌柜,对方评估一番,最后给了一个八十万两的收购价。
毕竟是知府大人,那人也不敢太压价。
一番折腾,这些抵押物全都换成了银子。
尽管庾贵表示,这些钱他一文不要,可谢余还没那么不懂事。
八十万两银子,庾贵最后收了二十万。
再吃一顿庾贵安排的送行宴,谢余带着二百一十万两“巨款”,和沂王殿下一众人返回甫城。
此时谢余的时间,已经有些紧张了!
按照上边的要求,他必须要在三个月的时间里,赶到广南府。
京师到归德府的路上耽误小十日,又在归德府耽误了十日。
而从甫城出发到广南府,一共四千多里,倘若带着两千人行军,起码也得一个月。
所以留给谢余的准备时间,也就剩下一个月了。
本打算一路直回甫城。结果经过夏邑的时候,谢余竟遇到了熟人。
“谢先生?你这是打归德府回来的?”
和谢余打招呼的不是旁人,正是宋晖风。
谢余也有些意外会在这里遇到老宋。
谢余问宋晖风来夏邑干啥,结果宋晖风用带着几分悲伤的语气道:“一位长辈去世,我来吊唁……”
谢余连忙道歉。
宋晖风摇头道:“不是我家人。此人……想来谢先生也听说过。抚宁伯朱迁。”
“什么?竟然是他?”
谢余也愣了一下。
这抚宁伯不是旁人,正是宋晖风最硬的后台之一!
前段时间,甫城新任知县刘鸣旗找沐云阁的麻烦,便是这位宣府总兵放话,说要把刘鸣旗弄到宣府大营教训教训。
刘鸣旗被吓得差点尿裤子。打那以后也不敢再找沐云阁的麻烦了。
没想到这位老将军说没就没了。
谢余也忍不住有些唏嘘。
但既然遇到了,谢余自然也要前往吊唁一番。
毕竟那沐云阁也有谢余的股份,人家也算是变相帮了谢余一个小忙。
最后谢余在宋晖风的引见下,给老将军上了三柱香。
一个身穿麻服的男子给谢余回礼。
或许是见谢余面生,所以等谢余吊唁完,那男子来到谢余面前,一脸疑惑的问道:“敢问尊下是……”
宋晖风连忙给两人介绍。
没想到那男子听到谢余的名字后,竟一脸惊讶的抓住了谢余的手道:“你就是归德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