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宇见余长乐神色无恙,又说起正事,也就没有追问而是答道:
“我事情都办好了,如果你方便,我们今天就可以出发,晚上八点有趟到羊城的火车,只是现在才去买票,可能只能买到坐票了。”
本来他和余长乐就只有两面之缘,虽然之前对她产生了些许好感,但得知余长乐已经嫁人,他也只是有些遗憾,远远不到放不下的程度。
再把余长乐当朋友相处对姜宇来说,不是一件难事,因此今天再见到她,他也是大大方方、坦坦荡荡的模样。
余长乐听他说今天就能出发,很是高兴:
“行,那咱们现在就去车站买票,能买到今天的就今天出发,不行就明天!”
只要想到要挣钱,余长乐就浑身都是干劲。
姜宇也不啰嗦,他此前跟着自己父亲走南闯北,四处落脚随时出发对他来说都是稀松平常的事。
离开前,余长乐叫过咖啡厅的服务员,服务员小心翼翼地陪着笑脸过来:
“您好,小姐,还需要为您添点茶水吗?”
余长乐摇头,开口问道:“这茶多少钱?”
大堂经理离开前打过招呼,这两位客人消费的茶水不能收钱,服务员连忙说道:
“这壶铁观音是我们宾馆送给二位的,不用付钱。”
余长乐摆摆手:“你告诉我这壶茶应该收多少钱?”
服务员以为她只是想了解价格,便老实答道:
“铁观音一壶是四块钱。”
金帛宾馆的一壶茶赶上在好客来点两个大菜了,确实不便宜。
余长乐点点头起身,掏出五块钱放在卡台上:
“茶钱之外的是给你的小费。”
按照百分之十小费的惯例,余长乐的小费都给到了百分之二十五,不可谓不是大手笔。
咖啡厅的服务员又惊又喜,连声向余长乐道谢。
余长乐也不是想拿钱砸人,刚才给了咖啡厅服务员一个教训之后,她也想提醒她们,切莫以貌取人,哪怕就是从利益出发去做的服务工作,也不要小瞧国人的实力,做好服务工作,让客人满意,才有可能获得期待的报酬。
她刚才投诉那个骂人的服务员,纯粹是为了纠正眼前遇到的歪风邪气,可不是为了占这一壶茶的便宜,没必要平白领这个人情。
到了车站,余长乐直接拿出孟久安给她开好的介绍信,轻轻松松就在售票窗口买到了两张去羊城的卧铺票,还都是下铺。
这可让姜宇由衷地对她刮目相看,火车的卧铺票最是抢手,往往需要提前几天就开抢,他做生意随时都是说走就走,当天能买到一张软座都算不错了,还有不少只买到硬座甚至站票的时候,那才叫一个难捱。
若说刚才余长乐拿出五块钱结账,姜宇还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现在轻而易举买到当天出发的火车下卧可就不是普通人随随便便能办到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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