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见“咔嚓”一声,马成才顿时瞪大了眼睛,张开的大嘴突然没了声音——他的下巴松垮垮地挂在脸上,想合都合不起来,被江福水一只手就卸了。
“没问你,问你再给你装上。”
江福水本来就是一个喜欢动手多过于动口的人,他早就看马成才不顺眼了,要不是顾及到他也算是久安的亲戚,否则早就上手收拾他了。
这下他都亲眼看见马成才扬手要打久安妹妹,当然不用再忍。
孟蓝花听余长乐自称嫂子过问她的事,莫名有一种小时候她哥哥保护她时带给她的安全感,她犹豫了几秒,还是点了点头。
得到答案的余长乐不再掩藏眼底的愠怒,捏住马成才松动的下巴猛地往上一推,马成才顿时痛呼出声。
“说,哪只手打的?!”
马成才一个劲儿摇头,根本不肯承认。
“不说就把你两只手都卸了!”
余长乐声音不大,却透着渗人的冰冷狠厉。
马成才到底还是不信像余长乐这么一个弱女子能做出卸人手脚的狠事,咬死只说没打人。
孟蓝花也急了,马成才打死不认,那不就是说她污蔑他吗?
“你明明就打了,就是用右手打的,我现在左边耳朵时不时都还嗡嗡响!”
余长乐二话不说,上去就要折了马成才的右手。
可江福水的动作比她更快,只听见又是一声清脆的“咔嚓”,马成才顿时鬼哭狼嚎起来。
“断了!断了!我手断了!”
江福水朝着被这一下吓得一脸惊恐的孟蓝花安抚道:
“放心没断,就是痛个十天半个月就好了,连药都不用上。”
余长乐有些过意不去,这算起来是她们家事,让江福水帮忙出手,万一事后马成才找他麻烦......
江福水压根没放在心上,他长期练武,手里知道轻重,还有心思笑着和余长乐开玩笑:
“我不是给你当保镖吗?哪有让老板亲自动手的道理。”
马成才是万万没想到这两人是真的会动手,顿时肚子里的肠子都悔青了,来趟金帛啥好处还没捞着,先断了一只手。
余长乐示意江福水松开他,她根本不怕马成才会朝她动粗,就算没有江福水在,马成才这外强中干的身体素质也不是她的对手。
“要不是考虑到你是我两个外甥女的爸爸,今天不会才只给你这么一点教训,要是再有下次,这只手你就别想要了,要是屡教不改,孩子我替你养,你就准备吃牢饭吧!”
“蓝花是我们孟家人,我们永远都是她坚强的后盾,你要是还想过日子,以后必须好好待她和两个孩子,要是不想过,趁早离婚滚蛋!”
马成才是彻底被余长乐的气势震住,在他们乡下,男人打骂自己女人是天经地义的事,可听余长乐的意思,她还要怂恿孟蓝花和自己离婚?
他当着余长乐和江福水的面不敢说,心里却觉得可笑至极:
像孟蓝花这种连生两个女儿都生不出儿子的女人,要是离了婚,哪里还有人敢要,只能守一辈子活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