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长乐这才注意到他今天的声音有些哑:“你是不是着凉了,家里有药。”
孟久安神色里有一丝不自然,昨晚余长乐进门就直接回自己房间了,不知道他在院子里站了半天,直到打了个喷嚏才回过神来。
今天一早起来,嗓子就有些不舒服,估计是着凉了。
“没事,我喝点热水就好,你刚才想说什么?”
孟久安想起昨天李梅的提醒,刻意放缓了声调和语速,耐心地询问余长乐。
余长乐“哦”了一声才说道:“我是想告诉你,我工作的事已经落实得差不多了,这几天你要是有时间,咱们就可以先去把离婚办了。”
孟久安捏着饼的手一紧,也不知在想什么,硬是没有答话。
以为他没听清,余长乐正要再说,孟久安忽然开口道:“这几天部队有演习,演习结束才有时间。”
“哦。”余长乐理解地点点头,“没事,演习要几天时间?”
孟久安皱起了眉头,怎么她还迫不及待起来了?
“一个星期。”
余长乐心想也行,反正缝纫机也要一个星期才到,自己提前搬去也做不了事,还不如在大院蹭李梅的缝纫机再多做几单。
而且这一周孟久安在部队演习,也不会回家,自己也不用担心再出现昨晚那种尴尬的场面。
“那行,那咱们就一个星期之后去办,对了,你刚才想说什么?”
余长乐语气里的轻松让孟久安莫名不悦,他冷着脸答道:
“我也是问这个事。”
一句话说完便大口大口吃起葱油饼来。
余长乐见状也就跟着没说话,安心吃起她香喷喷的葱油饼。
看着余长乐吃得香甜的模样,孟久安忽然觉得手里的饼不香了,嗓子眼儿里也噎得慌。
草草两口硬咽下烙饼,孟久安起身拿起外套和帽子就要出门。
忽然想起一件事,伸手从外套包里摸出钱,递给余长乐:
“这个月家用!”
余长乐嘴里叼着半块饼愣住了,一时间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我们这个月......不就离婚了吗?”她试着提醒道。
孟久安哑着嗓子硬邦邦地答道:“离婚之前该给的家用,一分也不会少,离婚之后......你自立之前,每个月二十块生活费。”
余长乐惊了,这是什么操作?!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有担当的男人?!
自己从前遇见的那些男人,无论是男同学、男客户,还是男同事、男上司,也许平时都潇洒大气、绅士风度,可一旦涉及到他们自身利益,立马就变了脸嘴。
她已经习惯了人与人之间利益对等的交往,而现在眼前这个要和自己离婚的男人竟然还在想着照顾她?
孟久安......
真是太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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