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飞急匆匆的跑到楼下,抱着花瓶喊道:「谭荣魁他从水路跑啦,若是捉住他能否记小人一功,我本家兄弟也是你们的人!」
「少废话!快追……」
侍卫们压根没怀疑他的身份,纷纷收起刀冲向临河的院子,但程一飞却箭步追了过去,拽住一个落后的年轻侍卫。
「官爷!我兄弟在给皇上养马……」
程一飞拍了拍两个琉璃瓶,谄媚道:「小人也想谋个一官半职,正好楼里藏了八只大金蟾,每一只都有十多斤重,装在花瓶里就能带走,待我弄出去分您一半可行?」
「在哪?快带我瞧瞧去……」
侍卫双眼一亮就往阁楼里走,可刚跨进门槛就听砰的一声,后脑勺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哼都没哼就趴在地上晕厥了。
程一飞放下花瓶关上了大门,赶紧把侍卫拖到一组屏风后。
金麟卫的套路他都非常熟悉,翻出身份牙牌又开始扒衣服,很快就把全套的行头穿好了,还把家丁服给套在了尸体上。
「李成业!李家成字辈,应该皇上的侄子辈……」
程一飞看了看牙牌又蹲下去,咔拉一声拧断了侍卫的脖子,跟着推翻一组书架压住尸体,再把烛台扔过去点燃了书籍。
「轰~~」
书架迅速升起了一堆烈火,木楼中也到处都是可燃物,但程一飞又迅速翻出后窗,钻进一片树林默默的等待。
「走水啦!花园走水啦……」
没多会就有人叫喊了起来,大阁楼也陷入了火海之中,侍卫急忙驱赶下人来救火,一大群人乱哄哄的到处跑。
禁军也不出程一飞的所料,趁乱跑进来边救火边盗窃。
「哼~一帮乌合之众,看来大顺几十年前就烂透了……」
程一飞瞧出禁军都是些混子,还不如被永淳掌管时的精锐,而此时的天色也已经擦黑了,他又抹了一些黑灰才走出去。
「咳咳~火势太大了,再多叫些人来……」
程一飞捂着嘴径直跑进前院,百户以上都在厅堂里吃点心,谭家上下都被关在了屋子里,只剩四个金麟卫守在大门口。
「烧便烧了,关咱们屁事,哎?你是何人……」
一个眼尖的侍卫忽然愣住了,刚想出门的程一飞脚步一滞,跟着大大方方的走到门廊下,从对方手中拿过了两颗花生。
「我你都不认识啊,那你总该认识祁王了吧……」
程一飞靠在墙上剥起了花生,幸亏他是正儿八经的驸马爷,知道风流成性的祁王子嗣多,庶子连他自己都未必认得全。
对方恍悟道:「哦!祁王家的啊,怪不得瞧着面生!」
「就你们傻,禁军都进去摸宝了,木楼里全是好货……」
程一飞得意的摸出个金元宝,眉飞色舞的跟他们聊了几句,问道:「圣驾移到哪去了,怎么就被新郎官打了,我在附近听曲儿都不知情!」
「咱也不清楚咋回事,一直是指挥使大人跟着……」
一人嚼着花生嘟囔道:「听讲是皇上喝到兴起,进了内院要瞧新娘子,怎知让新郎官给误会了,一拳打掉了皇上的大牙,皇上摆驾回城里医治了,郭家也要倒大霉喽!」
程一飞诧异道:「关郭家何事啊,郭家不是新娘家吗?」
「新娘子不知好歹,嚷嚷着皇上玷污她……」
对方鄙夷道:「皇上能干那档子事吗,判她家以下犯上都不为过,气的杨指挥要把
她男人给阉了,估计郭家已经去给皇上赔罪了,但此事不砍几颗脑袋指定没完!」
「我夜里当值,先去弄点吃食……」
程一飞又抓了把花生才离开,阉掉大总管的人是太后娘家,而张扬两家人又正好是姻亲,估计太后家的祖宗也在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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