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说的矜不矜持,她就当他这个古人迂腐自负,她做好自己就成。
但他不该如此抚她手心。
然,他那只受伤的手扣着她的手腕,让她不敢使劲挣扎,只好开口赶他:“剩下的腊肉我来切,你去写字吧,唤南窈来烧火就成。”
傅辞翊温声:“可是你腹痛。”
她帮他包扎,忽然感觉手指这一刀切得太值了。
“我喝了红糖姜水,好多了。”她拿下巴指了指腊肉,“切好装盘蒸,我就回房。”
傅辞翊这才放开她的手,去喊傅南窈烧火。
颜芙凝回房休息时,傅辞翊已在奋笔疾书。
经过灶间那一幕,此刻两人同在房中,仍相顾无言。
这个状态一直持续到翌日清早。
傅辞翊对她说了声,去了村塾。
午后,李信恒来了。
“姑娘,我想跟你进山挖药材。”
嗓门颇大。
傅南窈喊住他:“李大哥,我嫂嫂身子不适,大抵要过几日进山了。”
颜芙凝打开西厢房房门:“是要过几日才会去。李大哥,上次我看你娘在竹匾上晒干菜,那些竹匾村里谁家有卖?”
李信恒:“姑娘想要?”
“嗯,我想买些竹匾用来晒药材。”
李信恒挠了挠头:“那些竹匾是我编的。”
傅南窈惊道:“李大哥有这手艺?”
李信恒笑得不好意思:“自小就学会了,姑娘这几日不便去山里,我就来帮忙编些竹匾。”
家里没有竹子,颜芙凝便唤傅北墨与阿力:“你们去竹林砍些竹子来。”
两少年应声。
李信恒道:“我同去,要用什么样的竹子,我清楚。”
颜芙凝颔首:“好,麻烦李大哥。”
“不麻烦。”李信恒摆手,带着两少年离开。
傍晚,山映斜阳,傅辞翊教书归来。
趁颜芙凝与傅南窈在灶间,他回房取了木匣去了东厢房。
“娘,您帮我把珠钗送给颜芙凝。”
他在凳子上落座,将匣子放到母亲手上。
婉娘摸索着打开匣子,又在珠钗上头摸了摸:“你这孩子,怎么不自己送?”
傅辞翊坦诚道:“我怕给她,她会给南窈。”
他其实是怕她不肯收他送的珠钗。
送个镜子都挺犯难的,更何况珠钗只买了一支。
再则,妹妹不缺首饰戴。
而颜芙凝被赶出来时,只允许带走几身衣裳,首饰是丁点都无。
微顿下,他又道:“娘,就说是您送她的,如此她才肯戴。”
婉娘不禁问:“你们之间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傅辞翊也不瞒她:“儿子说了她几句,她气恼。”
婉娘抬手摸到傅辞翊脑袋,用力指他脑门:“你呀你,叫我说什么好?前几日我就奇怪,你们之间的话怎么少了。”
大儿子本就话少,她就没多想。
傅辞翊没想到母亲竟然真的察觉了。
婉娘叹息:“儿啊,你可上点心吧,好生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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