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咔嚓一声,骨头断裂的声响异常清脆。
胡大海看着自个撇向外侧的小腿,杀猪般的叫喊声顿时响破天际。
傅辞翊将扁担给了阿力,自个打横抱起颜芙凝。
“怎么回事?”
俊眉紧蹙,神情焦灼。
“他们,想,绑,我。”
好不容易说完一句话,颜芙凝的脑袋就虚弱地歪靠在他的胸膛上。
虽已是三月,但河水仍冷得刺骨。胡阿静被捞起,浑身湿漉漉的,风一吹,整个人直打哆嗦。
她由阿奶与娘搀扶着,往道上一看,才知适才鬼哭狼嚎的是阿爷胡大海。
傅氏放开胡阿静的胳膊,小跑几步:“老头子,你怎地了?”
胡大海疼得满头虚汗,颤抖着手指指向傅辞翊:“这小子打的我。”
“即便告到傅正青那,我也奉陪。”
冷冷丢下一句话,傅辞翊抱着颜芙凝往家的方向走。
颜芙凝动了动手指:“篮子,菜。”
傅北墨与阿力听闻,奔去河边寻。
“傅家小子仗势欺人,打断我家老头子的腿啊!”傅氏一屁股坐在地上,使劲拍着大腿,扯着嗓子哭喊。
她想以此要挟傅辞翊,趁机敲诈一笔。
傅氏的撒泼打滚,顿时引来不少村民。
傅氏一一数落傅婉娘一家子的不对,添油加醋地说着自己老头子被傅辞翊打断腿的画面。
傅北墨与阿力寻回青菜与篮子,竟被傅氏拦住不让走。
“你们两小子,必须给个说法!”
傅北墨的眸光已恢复了天真:“你这老太婆忒不要脸!”
阿力怒道:“老太婆,你与家人做歹事在先,此刻倒打一耙,还有理了?”
傅氏指着自个孙女:“我家阿静被婉娘儿媳推进河里,我们才动手的。是我与她娘将她救起,若被男子救了,我家阿静今后怎么嫁人?”
村民们看到浑身湿透的胡阿静,开始议论纷纷。
“怎么能推人呢?”
“阿静幸亏是被自个的阿奶与阿娘救起,倘若被不相干的男人救了,这后果……”
有妇人看不过去了,她蹲下身与傅氏道:“我都瞧见了,是你们胡家人拿着扁担麻袋,想绑了婉娘儿媳。你家阿静想抓破婉娘儿媳的脸,反被推进水里。你家老头子被打断腿也是活该,是他先拿扁担打了婉娘儿媳的腿脚。我在家里,全都瞧得真真的。”
就这时,胡兴旺赶着牛车,高声喊:“爹娘,快把婉娘儿媳抬上车。”
他借好牛车,听人说爹娘在河边,便赶了过来。
这会子牛车被房屋挡着,尚未拐过弯去,声音倒先传了开去。
有村民嗤道:“果然是想绑了婉娘儿媳,连牛车都备好了。”
“咱们村里,何时出过绑人的事?”
往日看不惯胡家的村民出声:“你们胡家霸占婉娘的田地还不够,如今竟要绑了她的儿媳。”
“好好做个人吧。”
有人附和:“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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