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四只箱子干透,两两叠起来,堆放在床头那堵墙旁的矮柜上,衣物与钱财分开放了进去。
原先那只箱笼腾空,正好可以给彩玉用。
彩玉高兴端起箱笼:“谢谢小姐,谢谢姑爷!”
颜芙凝点了头:“你快随阿力去他家,将房间收拾收拾。”
彩玉应下,喊了孟力。
李母拿手肘撞儿子:“快帮彩玉姑娘拿包袱去。”
李信恒觉出娘的意图,忙点了头,去柴房拎了大包袱,与彩玉一起,随孟力去他家。
孟力家的院子破败,好在房屋还成,墙壁与屋顶尚且完好。
“这两间都空着。”孟力指了指,与彩玉道,“你自个挑一间住吧。”
李信恒将两间空屋都推开,一股灰尘的味道扑面而来。
床也是晃的,李信恒便帮忙钉得牢固。
说着,端着箱笼进去。
“这个不用伺候。”
颜芙凝招呼她:“彩玉,快来坐下。”
孟力摇头:“没有。”微顿下,老实道,“我家的家具基本都被我爹喝酒卖光了,只有破床不值钱,没人要。”
彩玉挤过去,一屁股坐下,完全没意识到傅辞翊面色沉了沉。
他若对一个退他亲事,又着急和离,如今一门心思盼着两年期到的女子动了心,他才是真的有眼无珠。
傅辞翊不许颜芙凝在灶间单脚站立太久,她只好在一旁坐着,由傅南窈掌勺。
“我帮你修,还不成么?”李信恒警告地瞪向孟力。
地里摘的青菜与大白菜,青菜用来炒,大白菜用来放菜汤。
彩玉却很感激有住的地:“你们不知道,我只要回到小姐身旁,哪怕睡在露天都是愿意的。”
颜芙凝给彩玉夹了青菜:“快尝尝,这可是自己种的。”
一直到傅辞翊与颜芙凝已在房中写字了,她还在打扫院子。
言外之意,除非有眼无珠,才不会心动。
“我包袱里的垫被是窄的,就选这一间了。”
“可是小姐腿脚受伤,沐浴时总归不便。”
“彩玉你不知道,李信恒原来的名字叫李阿……”
“那敢情好!”孟力眯了眯眼,终于看出来了,“你喜欢彩玉!”
傅辞翊面上清冷。
孟力摇了摇床,发现真的不晃了,竖起大拇指:“赶车李,你帮我那床也修一修。”
李信恒往屋外瞧了一眼,小声说:“先别声张。”
<divcss=&ot;ntentadv&ot;>把人吓跑了,他这光棍估计得光很久了。
将方凳搁在床头,箱笼摆上去,刚刚好。而后操起榔头,开始加固摇晃的床。
饭菜上桌,大家相继入座,唯有彩玉立在一旁。
彩玉两间都瞧了眼,而后挑了一间床窄的。
看了一圈,唯有姑爷与小姐中间隔了一定的距离。
言罢,一路狂奔而去。
“啊?”
他相信自己再大力些,床就能塌了。
李信恒将包袱搁到床上:“你们等着。”
箱笼放到床上,她环视一圈,除了床,其他还真的啥都没有。
好在腊肉鱼干都有现成的,切了蒸。
三人屏息。
“我告诉你,你别把我原来的名告诉彩玉。你若同意,等我得空用竹子给你编只箱笼,床头柜帮彩玉打的时候,顺带也给你打一只。”
傅辞翊缓缓转身。
“嗯。”
叹气一声:“那有钉子榔头之类的么?”
颜芙凝娇娇软软地解释:“彩玉那么久不在我身边,尚未清楚我们的相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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