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才收下余下的二两银子,并且将那叠稿子妥帖地放入怀中。
告别童成,颜芙凝与李信恒、彩玉回了牛车上。
待车子行出一段路,彩玉终于忍不住问:“姑娘打那些奇怪玩意作甚?”
李信恒抢着道:“姑娘方才不是说了么?行医的。”
彩玉嚷:“我在问姑娘呢。”
颜芙凝指了指车上搁着的书:“这些是医书,我如今在学医,既然学医,自然得配置银针等器具了。”
彩玉崇拜地眨眨眼:“姑娘离开严家真是对极了!”
离开严家的小姐,不光会做饭会做菜,还能赚钱;不光认识了字,还写得一手好字,如今都在学医了。
短短三个月不到,小姐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
如今的小姐真是教人崇拜又喜欢呀。
又行一里地,三人回到了酒楼。
此刻的县城,县衙。
傅正青寻来傅明赫,支开旁人,沉声问:“打手可找到了?”
“咱们的护院,亦或县衙的捕快?”傅明赫小声询问,“爹,您看哪个好?”
傅正青扫他一眼:“说你蠢,你还真的蠢。不管是护院还是捕快前去动手,不就等于告诉傅辞翊,是谁在搞事?”
傅明赫一听,醍醐灌顶:“爹,我知道怎么做了。”
话落,当即便出去。
两刻钟后,城西的一家茶楼一隅,有两人坐在包间内低声商议。
陆问风呷了一口茶,压低声问:“明赫兄,你真想找人揍傅辞翊?”
傅明赫吹了吹茶沫,而后又拿盖子拂了拂茶叶,这才慢悠悠开口:“你四根手指受伤,难道不想出气?”
“想,自然是想!只是……”陆问风一顿,手臂靠在桌面上,将嘴凑近傅明赫,“毕竟手指受伤,错在我。”
他也想报仇解恨,哪里想到傅辞翊不光有身手,竟然连嘴皮子也利索得很。
一是他打不过他,二是即便打官司,他也讨不到好,毕竟理亏。
傅明赫睨他一眼:“咱们不能明着与他打。”
“你的意思是?”
“找人,暗地里揍他。”
陆问风往门外瞥了一眼,生怕有人过来偷听,确定门外无人后,他道:“这主意好,如此一来,傅辞翊不知是幕后主使是我们。”
傅明赫缓缓饮了口茶:“不,幕后主使是你,我是在帮你出主意。”
陆问风感激道:“对对对,明赫兄仁善。”
傅明赫又道:“我觉着最好找人挑他的脑袋揍,砸个窟窿最好。”
陆问风颔首:“脑袋要揍,手得打断,都得打。”说着,他举起茶盏,“我以茶代酒敬明赫兄!”
傅明赫便举了茶盏。
两人又聊片刻,便相互道辞。
在茶楼门口分开时,傅明赫叮嘱:“你得找些高手,且不能声张是你在背后指使。”
陆问风竖起大拇指:“明赫兄事事都在替我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