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着要将人颠落在地,看得在场之人倒吸一口凉气。
高颧骨的卖马人却笑:“如此摔下去,好像貌没了。”
颜芙凝很是紧张。
心肝肺颤个不停,她不想他出事。
是她提出要买马的,倘若他因此出事,她不知该如何面对他,还有婆母他们。
好在,下一瞬,傅辞翊坐稳了身体。
见自己剧烈跳跃与急转弯都没能将背上的人给甩下去,黑马狂躁得直冲围墙。
眼瞧马头距离围墙仅一丈距离,傅辞翊勒紧缰绳,将身体一斜,挂在马匹左侧,硬生生极速地掉转了马头方向。
“好,好,好!”
躲在围墙角落的人们纷纷鼓掌,叫好声不断。
黑马见自己败下阵来,放缓了脚步,准备趁人不备时,再行癫狂之事。
傅辞翊在马背上坐直了身体,觉察黑马意图,俯身于马背,冷声道:“驯不好的马,唯有死马。”
嗓音冷戾阴鸷。
黑马似乎听懂了,浑身打了个哆嗦。
鼻子不情愿地喷着气,终究平稳地在马场上疾驰起来。
有人高声道:“厉害,厉害!”
老者连连点头:“这个年轻人有前途!”
高颧骨的卖马人哼了一声,转头走了。
在场上骑行几圈,傅辞翊至颜芙凝跟前翻身下马。
李信恒连忙抓住缰绳。
颜芙凝语声关切:“你没事吧?”
“无事。”傅辞翊笑意清润,“走,咱们去买车厢。”
贩马人也走来,对傅辞翊竖了个大拇指,就在他伸手拍马背时,黑马又长嘶一声,似极不要看他。
脾气是一点都没变。
贩马人笑:“看来这马天生就该是公子的。”
不多时,傅辞翊、颜芙凝与李信恒出了马市。
马市门口有几家店铺,皆是卖与马有关的物品。
三人进了卖车厢的店铺。
店主细细瞧了瞧黑马,惊道:“这马你们买了?”
傅辞翊颔首。
店主抬手做请:“车厢都在庭院,几位随我去挑选。”
三人跟店主进了庭院。
院中,马车车厢一字排开,有简单的小车厢,也有气派的大车厢。
店主介绍:“车厢可现买,也可定制,在里头加装什么家具都可行。”
颜芙凝直言:“我们只一匹马,买个简单的车厢就成。”
“车厢简单,车轱辘得好,如此坐着也舒适。”店主说着,不禁问李信恒,“这位大兄弟,你如何将黑马驯好的?”
黑马长鸣一声,似对他所言不满。
李信恒指了指傅辞翊:“不是我,是我家公子驯的马。”
店主得知傅辞翊便是驯好黑马之人,当即便指着其中一个车厢:“这个价格最实惠。”
车厢规模中等,车内的座位底下是柜子,可用来储物,更重要的是车轱辘甚是结实,颜芙凝与傅辞翊双双满意。
将马套上,一辆完整的马车便呈现在眼前。
车厢连同车轱辘,花费二两银子,价钱也算公道实在,遂掏了银子。
出了车厢店,颜芙凝拉着傅辞翊的袖子往一旁走。
“作何?”
“你骑马的样子甚是俊朗,咱们去买马鞍马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