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她还没发现,今日这么一对比,还真的明显,只不过她写得没他好。
此刻的傅辞翊随同夫子们去膳堂。
走在半道,眸光不自觉地往学堂大门口瞥。
不知她会不会派李信恒来送菜,亦或她自己来。
——
午间暖风吹拂,日照高林。
神秘宅院煊竹厅内,影七端出药膳。
丁老照旧验毒,没有任何异常后,年轻男子才动筷子。
此次吃到温度适宜的药膳,男子面上有了温润的笑意。
影七趁机道:“公子命属下查那姑娘身份,旁的州县未有消息传来,但属下方才在酒楼听掌柜说,严芙凝与他是亲戚。”
“哦,亲戚?”
“想想也是,若不然一个孤女怎么能成酒楼的小掌柜?”
“如此说来,是严家抱养了刘松亲戚的孩子?”
影七颔首:“大抵如此。”
男子清冷出声:“我要明确答案。”
影七恭敬称是。
退下时,嘴上嘀嘀咕咕:“一个村姑,竟不好请,居然不肯来宅院做菜,得亏公子这会吃得满意。”
“谁是村姑?”
男子啪地放下筷子,声音重得影七打了个哆嗦。
影七垂着脑袋走回来,扑通跪下:“属下口不择言,属下知错了!”
公子隔着帘子见了村姑几回,不隔帘子才见一回,就如此上心。且,公子明知村姑有丈夫,还如此上心。
京城那位大抵没戏了。
男子神色冷冷,剧烈咳嗽,咳得眼尾泛起潋滟红意。
影七心慌不已,磕头道:“属下知错了,请公子责罚!”
——
青山学堂内,傅辞翊在膳堂用完午饭,都不见李信恒来送菜,更遑论她。
待到日跌时分,瞧着天光,他又思忖,她大抵该归家去了。
归家前,应该会与他来说一声。
刘记酒楼门口,彩玉扶颜芙凝进了车厢。
李信恒坐到驾车位:“姑娘坐好,咱们去学堂接公子。”
颜芙凝语声淡淡:“他在学堂备考,这几日咱们别去打搅他。”
李信恒吃惊:“这几日公子不归家了?”
“嗯,他得用功。”
闻言,李信恒挥了鞭子,马车辘辘而行。
医馆内,一个幽僻角落,有双阴寒的眸子隔窗盯着马车远去。
一刻钟后,马车回到村里。
车子在院外停下,颜芙凝与李信恒道:“李大哥晚些再回去,今日咱们算月钱。”
李信恒惊喜搓搓手:“那敢情好!”
颜芙凝先回了西厢房,放好分红,从原先自个的钱袋子里取了银子出来。
而后才去堂屋。
听说要算月钱了,在院中练武的傅北墨与孟力也急忙进屋。
傅南窈不好意思地问:“嫂嫂,月钱没我的份吧?”
谁都没注意到傅辞翊没回来。
颜芙凝坐下:“都有份。”
她先给了李信恒二两银子。
李信恒赶牛车一个月才七、八百文钱,此刻看到两只小元宝,惊喜不已:“都给我的?”
颜芙凝颔了颔首:“马厩借用了你家的地,还劳烦你母亲帮忙喂马,且草料是你家的。加上你的月钱,我就笼统给你二两银子,你看可否?”(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