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芙凝想到,九月初张榜,神秘公子的公务完成,故而能来凌县。
身旁的他,莫非又因此置气?
回房后,见他一直不作声,颜芙凝便也沉默。
直到就寝前,她终于问他:“你是不是生气了?酒楼有生意,我不能拒绝的。还有,他送我医书,我请吃饭也是情理。”
“我缘何生气?”
傅辞翊神情淡淡。
将来,她又不是他的谁,他又何必生气?
“不生气就好。”
说罢,她开始悬挂床单。
傅辞翊清冷道:“床单垫着睡,今夜我还可以帮你按揉小腹,唯一条件是今夜不能再咬我。”
颜芙凝手上动作一顿:“我何时咬你?”
“昨夜你睡着后。”他问,“你是不是梦见什么?”
颜芙凝垂下眼睫:“没什么。”
“我怎么听你说我撕你衣裳?”男子又问。
心跳倏然慌乱加快,她只好道:“我大抵在说梦话吧。”
她不知道现实中也咬了他。
此刻,面对他的提问,她可不敢说梦里他要了她的身子。
放下床单,她深吸一口气,转身面对他:“给我看看你的伤口。”
男子淡声:“无妨,不必看。”
她却坚持:“我咬的,我负责。”
以后被他真正的娘子看到肩上有伤口,是不是不太好?
念及此,她极小声嘟囔:“我可不想在你身上留下我的痕迹。”
话被他听见,傅辞翊的脸倏然冷下:“敢咬我,却不敢留下痕迹?”
“我不是故意咬的,你就让我看看吧,好不好?”
她本就软的嗓音,这会子压低了说,简直能酥掉人的骨头。
傅辞翊坐下,算是同意她看。
颜芙凝伸手捏住他的衣襟:“是左侧肩膀吗?”
今日是看他一直按揉左肩来着。
男子颔首。
她将他的衣襟解开,露出左肩。
男子白皙有力的肩头赫然有两排牙印,已有结痂,可见咬得颇狠。
颜芙凝取出先前丁老给的药膏,指尖取出部分膏体,轻轻涂抹伤处。
“药膏有活血化瘀,恢复伤口的作用。”
她一边说,一边轻抹。
傅辞翊侧头望了一眼自己肩头的齿痕,沉声问:“你咬人,是肚子疼得受不了,还是梦魇所致?”
说起做梦,颜芙凝立时变得泪眼婆娑。
傅辞翊蹙眉:“梦见被人欺负?”
她没回答。
“你喊我名字,如此梦里欺负你的人是我?”他再度问。
就在车上亲了她的额角,她就如此剧烈反应,竟然做了噩梦。
傅辞翊面对她的沉默,莫名烦躁,抬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梦里的我如何欺负你?”
颜芙凝垂眸,不敢与他对视。
梦里,他与丞相千金定了婚期。
大婚未到,他却来别院,不仅强吻,更要了她。
本该他与丞相千金在新婚夜做的事,他却与她做了。
昨夜梦到的便是她初次被他要了身子的场景,难以启齿,又仿若亲身经历。
而此刻他肩头的齿痕,竟与梦里的一般!
傅辞翊捏她下巴的手指用了劲:“回答我。”(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