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窈见兄长没说什么,心里放心不少。倘若嫂嫂没给池郡王开药方,人又专门派人送来生辰礼,如此动机不纯。
此刻求证了,再加兄长也知情。
她便放下心来。
同时,也从侧面证明了嫂嫂是有一定医术在的。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不想敲断了腿,当即便瘸着腿走了。
“没头没脑的。”
颜芙凝嘟囔一句,回房洗漱。
而后去饭厅用早饭,再给北墨扎针,教彩玉他们识字,这才去酒楼。
待酒楼忙了一日回来,她发现被褥已经收进。
脚步进了外屋,问在书房看书的某人:“可晒干了?”
“没有。”男人淡淡吐了两字。
“怎么会没有?”
颜芙凝微提裙裾进了书房,一摸床上的被褥,果然,湿掉的地方还潮着。
傅辞翊淡声又道:“傍晚起露水,故而下午时分就先收进了,今夜又不能在书房睡了。”
颜芙凝叹了口气,冬天寒冷,棉被一日晒不干。
可是她又不想与他再睡一起。
当即走到书案前,建议:“两床薄被叠一起盖,你可以么?”
男子慵懒抬眸对上她的视线:“大抵可以。”
“那就好。”
“可是垫被也是湿的。”
“对哦,厚垫被没了。”颜芙凝想了想,微扯唇角,“你躺下去的时候,尽量不碰到湿的地方,成么?”
傅辞翊垂眸:“成。”
见他同意,颜芙凝转身出去。
跨出门槛的刹那,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气。
不多时,傅家人聚到饭厅内用晚饭。
饭吃到一半,婉娘忽然开口:“再过半月,辞翊与芙凝成婚一年了吧?”
傅南窈笑道:“是啊,娘,快一年了。”
今日她问过北墨,北墨说昨夜把哥哥送去主院的时候,送去的是书房。
若嫂嫂是因哥哥身上有酒气,与哥哥分房睡,倒是正常。
只是,她问此事时,被母亲听见。
母亲此刻这么问,大抵在担心哥哥嫂嫂的感情问题。
果不其然,饭后,母亲冲哥哥嫂嫂抬了手:“辞翊芙凝,你们送我回房吧。”
小夫妻一左一右地扶住她的胳膊,往东厢房行去。
到了房中,婉娘让夫妻俩坐下。
“成婚都快一年了,为娘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知道辞翊要以考科举为重,但你们缘何迟迟不圆房呢?”
夫妻俩对视一眼,这个问题无法回答。
他们不说话,婉娘便开始担忧:“辞翊,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傅辞翊蹙眉:“娘,您胡说什么呢?”
颜芙凝想笑,被某人一眼扫了,她只好咬唇憋笑。
婉娘压根不听儿子的话,一把抓住颜芙凝的手,柔声道:“芙凝啊,倘若真是辞翊不行,为娘与你道声抱歉。”
娇滴滴的娘子在身旁,奈何辞翊这个榆木脑袋不开窍,她这个当娘的,只能说此般话来激一激了。
傅辞翊面色复杂之极:“娘!”
颜芙凝偷偷瞧了一眼一脸冷沉的某人,强忍笑意道:“娘,这事情,您就别担心了。”
她想劝,但却只能这么说。
总不至于说,她今夜就将自个给了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