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瞧他们神情确实还不相信她的医术。
只半个时辰,便有十余位大夫跟随傅辞翊回了州府。
“是少夫人帮了我们澎州百姓。”邬如波道,“此事交给我,实在不济,傅大人与我一道出面,我相信肯定有大夫愿意前来的。”
傅辞翊听闻脚步声,腹诽,胆小鬼,方才不是挺乐呵的么,这会竟跑了。
“吃饭。”男子吐了两字,转身便走。
见是他,遂扯开唇角笑了笑:“夫君动作好快。”
颜芙凝低着头,打开药罐去掉浮沫,忽然觉得头上笼了道阴影,缓缓抬首。
“傅大人,邬大人,方才是您二位所言,我们才来的。可眼前的姑娘年岁不大,她即便有医术,怎么可能在我们之上?”
对此,颜芙凝丝毫不恼,淡声道:“诸位既然来了,还请帮忙医治病人。”
走到半道,邬如波喊住他:“傅大人,咱们该用饭了。”
众大夫面面相觑。
傅辞翊开口:“适才你想与我商议的便是此事?”
“我也留下。”
这时最早进了府衙求助的母子过来,妇人牵着儿子的手:“我儿高烧不断,多亏了少夫人开的方子,今日吃了第二服药,已能下地玩耍。”
穿过长廊时,见周围无人。
颜芙凝美眸立时瞪圆,脑袋一个劲地摇。
颜芙凝捂住脑袋,心尖颤抖得慌乱:“你究竟想……”
喊他们吃饭的是邬如波。
邬如波颔首:“好,那我先命人去摆饭。”
此后几日,傅辞翊根据澎州的地理走向,带民众开挖水渠,填埋洼地,疏通河道。
当即询问颜芙凝:“果真是少夫人开的方子?我等若能帮忙,这方子能否让我们誊抄了去?”
一身清爽地出了院子,去前院偏院寻人。
傅辞翊继续朝偏远行去。
“我也愿意。”
言罢,忙不迭地跑了。
不到半刻钟,他沐浴穿戴完毕。
倏然,傅辞翊又道:“你不是有事要与我商议么?进来。”
“我在屋外等着便是。”
厅内,颜博简已经在了。
他看颜芙凝脸色不对,关切问:“怎么了,可是病人寻麻烦?”
傅辞翊忍着笑意叩她脑门:“做什么?你说呢,娘子?”
甚至,城内有钱人家还向府衙捐了粮食与钱财。
“好,那我愿意留下帮忙。”
适才笑话他,此刻胆小如斯。
大夫被他盯得发毛,转念一想,眼前所见的孩童先前几乎可以说奄奄一息,而今瞧着脸蛋红润,显然是大好了。
眼眸在小院子内环视,此时此地只他们二人。
傅辞翊淡声道:“出门在外委实不便,咱们是回锦州做,还是回京做?”
大夫们纷纷称是。
男子倏然停了脚步。
颜芙凝只好不再提适才尚未说完的问题,跟着某人的脚步进了会客厅。
众大夫闻言,私语声渐止。
饭后,他让邬如波带路,亲自去各大医馆寻大夫来府衙帮忙。
闻言,颜芙凝手一抖,端着的药碗啪地应声落地。
碗碎成片,药汁四溅。
她让旁的大夫帮忙再盛一碗药,自己则随傅江赶去事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