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环视一周,透过东厢房的房门,瞧见地是泥地。目光骤然一缩,心倏然发疼。
不得不说她所言字字如刀,听得傅辞翊眉心聚起。
门上有不少划痕,漆面斑驳,墙是泥墙。
还说不勾引他。
男子轻哼:“是否如此,只你清楚,毕竟你是个能偷看我沐浴之人。”
他抬手捏眉心,下一瞬,鬼使神差地捏住她的下巴往下轻扯。
傅北墨说了一句,打开篱笆门,拿出钥匙开了东厢房原先自己房间,脱了外袍,搁在房中。
李信恒颔首:“确实如此,公子在京考科举,少夫人便做饭给我们吃。”
他抬手指了指堂屋旁的小屋子:“那是什么?”
颜芙凝顿时噎住。
此刻早睡得颇沉的颜芙凝开始往床中挪去,身姿舒展,一会左侧躺,一会右侧躺。
此刻听他这么说她,她才反应过来,自己的举止约莫真的存了勾引之意。
“嗯,小姐放心,李阿狗、阿力与姑爷的四个护卫全都跟去的。”
而是救他命的少女竟然曾经生活在这样的地方,令他无端端心疼。
颜博简望着风景秀丽的山水,不禁颔首:“此地景致不错。”
彩玉端来早饭:“小姐,姑爷被亭长请去了青山学堂,北墨公子带着颜公子去宝庄村了。”
知道他毒舌得很,与他吵架,她未必是对手。
傅辞翊是习武之人,在她屈膝的刹那,就将她双腿钳住。
颜博简又问:“你们家不是在青山镇上么?”
颜芙凝冷笑着反唇相讥:“我告诉你,我若要勾你,先前还会要你去睡书房?再说了,你凭什么认为我想勾引你?真是说笑!是谁想要延长婚期,亦或将就过下去,还生孩子?我只一个目的,就是盼着两年期满!”
娇软的唇瓣,若有似无地贴着他脖颈上的肌肤,呼吸绵长又清浅地拂过他的喉结。
凉薄的唇瓣覆了上去,这才克制住想要一脚将她踹去地上的冲动。
熟门熟路地钻进他的怀里,小手搭上了他的胸膛。
等她洗漱穿戴好去饭厅,竟发现家中颇为安静。
想着想着,纵使心中纠结烦躁,她还是很快进入了梦乡。
傅辞翊睁着眼,一丝一毫的睡意都无。
音色发沉。
想要拧他一把。
她不泄气,继续努力。
这一夜,她睡得颇沉。
颜博简见状,疑惑:“这院子是谁家的?”
其实,当时自己心里是如何想的,她也不知。
“傅辞翊,你胡说八道什么?”
不是勾引,还能是什么?
颜芙凝小心脏怦怦直跳,倒不是因为被他如此钳制,而是他所言,令她想与他吵架。
完全不是因为此般条件能出个状元。
苍天啊,大地啊,她真的不想重蹈严芙凝炮灰的覆辙啊!
她坐起身,展臂伸懒腰,从窗透进来的光亮看,此刻时辰已经不早。
他们一席话,令颜博简只觉得喉咙莫名有些哽咽。
一颗心猛然拧紧,瞧她模样分明娇滴滴的,初次见面时,他还以为她是哪个簪缨世家的闺秀。
如此模样的她,竟然要做饭给一大家子的人吃。(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