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感动。
禾氏将她搂进怀里,轻轻抚摸她的后脑勺。
郝夫子笑着打趣:“你们可是夫妻,怎么整得似不认识一般?”
傅辞翊走了两步,转回来问她:“你要一道来吃么?”
王启的目光越过刘松,看向柜台后正打着算盘的颜芙凝。
颜芙凝数了数,一共三张银票,五个银锭子,八只小元宝。
话音甫落,亭长领着学堂众夫子来酒楼为傅辞翊庆贺高中。
刘松哼笑:“你就与我斗嘴,没几日我就跟闺女去京城享福了。还有我闺女会帮我打算盘,你那些闺女也就会耍耍针线。”
一进酒楼大门,他便使劲嗅:“老刘,今日招牌菜可否盛出一小碗,先教我开开胃?”
刘松站在一旁,悄然抹泪。
这时,禾氏道:“你叔啊,每月末连夜算好分红。待次月初一一早,他就把钱袋子备好,锁在账房里头,等着你回来。”
刘松笑道:“两月份生意上来了。”
而后,她便在酒楼忙碌,看近来的菜色,瞧如今的游览线路是否有需要改进之处。
说着,冲后厨方向喊:“冯小哥给王叔盛一碗佛跳墙。”
刘松被他这么一说,想想也对,走过去正要开口,只见颜芙凝收进银票,放进了抽屉里。
傅辞翊颔首同意。
近三月不见,如今的傅北墨行事有理有据,令人欣喜。
颜芙凝遂不客气,先打开了一只钱袋子。
傅北墨高兴颔首:“谢谢嫂嫂!”
里头有五张银票,八个银锭子,两只小元宝。
说话时,亦斜了刘松一眼:“你这当叔叔的忒不厚道。”
“一月咱们初六开的市,虽说上元节前外带生意不错,但后半月的生意却平淡。主要各家年货都还没吃完,像是年糕、粽子、腊肉与酱货之类的,来酒楼吃饭的就少了。”
颜芙凝打开了第三只钱袋子,里头有六张银票,三只银锭子,七只小元宝。
此次他得花个几十两银子请客,谁教他高兴呢!
一旁正在吃佛跳墙的王启笑出声:“我说老刘,小掌柜是你侄女,状元郎便是你侄女婿。有这层关系在,你好意思收钱?”
“酒楼的生意账目得清楚。”颜芙凝笑答,抬手让伙计将他们带去里头包间。
刘松抬了抬下巴:“这是一月份的。”
颜芙凝摇首:“一道吃就不必了,我手头上有好些事要做。”
亭长赶忙过去:“哪能让状元郎破费?”
旋即一溜烟跑回车上,将车驾回家去。
“嫂嫂,咱们能在酒楼吃饭么?”傅北墨指了指马车上的众人,“这么多人要吃,我怕圆脸与李大娘做饭来不及。”
眼前的叔叔婶婶,分明与她没有关系,但疼她疼得仿若对待亲侄女。
“有三百五十八两。”
“傻孩子,你唤我们叔叔婶婶,难道是白叫的?再说了,你帮我们刘记赚了不少钱呢。”
禾氏端了饭菜出来:“闺女,彩玉,咱们吃饭。”
再过会,来酒楼吃饭的客人会多起来,他们能先吃便吃。
颜芙凝颔首,彩玉则进后厨帮忙端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