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安梦急了:“我不配与芙凝当朋友,你就配了?”
“还真是,我与二小姐已经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靳令岑颇为得意。
庞安梦挽住颜芙凝的胳膊:“芙凝,你可知他姓甚名谁,什么身份?”
颜芙凝摇首坦诚:“还真不知。”
只知道是个西南纨绔。
庞安梦道:“靳令岑,西南王世子。”
在婚前,她没见过他,只知道他叫什么,什么身份,更知道他是个纨绔。
因为她的父亲镇守西南,故而给她寻了这么一桩亲事。
此般亲事就是政治联姻,她厌烦得很,再加对方是个纨绔,她想也不想,新婚夜就逃了。
颜芙凝喟叹:“都坐到一起了,好好聊聊。”
而疯批连聊的机会都不给她。
庞高卓一面按着妹妹的肩膀,不让她跑,一面与靳令岑道:“你如今住客栈吧?今日就住我家去。”
靳令岑从善如流地应下。
庞安梦无奈,到底还是留在成文楼用午膳。
不知何故,原本聊的是庞安梦逃婚靳令岑追来的话题,渐渐地,话头变了。
庞安梦道:“池郡王仗着身份请旨赐婚,不厚道,伤害的是我们芙凝。”
靳令岑道:“龙池安此举委实阴险了些,二小姐如今难办呐。”
两人皆用同情的目光看向颜芙凝。
“我说你们关系转好的基础是在我?”颜芙凝指了指自己,笑道,“人生在世,有些事情看淡些,会过得更舒心。”
婚事大抵亦如是。
她想与他聊聊,在成文楼等过他,也去傅家寻过他,是他不给机会。
既要看淡婚事,自然也要与过去做个告别。
他将荷包仍还给她,她自然也得还。
翌日一早。
颜芙凝将傅家人送的物什寻了出来,唤了刘成文与李信恒来到跟前。
“你俩去一趟傅府。”
颜芙凝一一介绍物什:“玉镯与发钗是傅夫人送的,镜子与梳妆匣是傅大人所送。玉镯、发钗与镜子,我都搁在梳妆匣内了,路上切莫摔坏。”
两人称是。
“成文哥初到京城,尚不识路,信恒你带路。鉴于傅大人将你打成这般,这些物什到时候就由成文哥送进府去。”
刘成文道:“妹妹放心。”
两人驾车到了傅家。
刘成文抱起梳妆匣正要进府,被李信恒拉住。
“你与小姐情同兄妹,我怕你等会控制不住动了手,届时吃亏的是你。我反正已被打过,大不了再被揍一回,由我送进去罢。”
“也好,你注意着些,实在不行大声喊我。”
刘成文将梳妆匣搁到了李信恒手上。
不多时,李信恒到了傅辞翊跟前。
“小姐说了,这些东西全还你。公子,您这又是何必?”
傅辞翊淡声:“仔细护着她,莫让龙池安离她太近。”
一则,他确实有怒。
二则,他要对付蔡家。
蔡家似也要对付他。
而今出门时,时不时有人盯梢,不知是否是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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