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良踱了几遍,鼓起勇气问:“主子们都搬去王府了,那老奴?”
傅溪也问:“是啊,公子,我们如今名义上是护院,那我们呢?”
傅辞翊道:“既然要在王府内独立建苑,那么人手必不可少。王府的人,一个都不可信。你们自然需要跟去王府,傅府留些人看管打扫,你们偶尔回来看看便可。”
“如此甚好,多谢公子!”余良带头感谢。
傅辞翊转眸看向妹妹弟弟:“咱们搬去王府,主要是查清真相。可以这么说,不会在王府久住,你们做好思想准备。”
姐弟俩称是:“哥,我们明白。”
颜芙凝问:“夫君身旁多能人,这几日我一直有个疑惑,你有没有派人查过当年事情的真相呢?”
“怎会没有?”傅辞翊叹息,“我回京后,就命冷风冷影查过。”
“怎么说?”颜芙凝又问。
傅辞翊道:“下毒之人实难查到,他们派人进王府,暗中查探都没有结果。凌氏有动机,却不是真正下毒之人,事情就更复杂了些。”
“那当年放火之人是谁,这个可曾查到?”傅北墨问。
“龙奕,就是他放的火。”傅辞翊说得平静,“火灾那晚,他与娘大吵了一架。”
他永远记得龙奕冷眼看着他与娘陷在火海里的模样。
众人闻言惊愕。
“可是哥,他如今的模样不像是要害娘与哥哥之人啊。”傅南窈柳眉拧起,“倘若真是如此,咱们回王府危险重重。”
“这也是我目前疑惑之处,他甚至在王府将火灾前的院子重建了一个,时常待在里头足不出院。”傅辞翊道,“故而我打算亲自去查,正好他要我们搬回去,借此机会查清真相。”
“火灾的事,我已经记不得了。”婉娘忧心道,“咱们如此回去,似回到龙潭虎穴。辞翊,为娘不要紧,芙凝与南窈北墨的安全,你得保证啊!”
“娘,正如凝凝所言,儿子身旁多的是能人,会保证大家的安全。”
再则,他早已不是五岁时的他了。
可以随时要了龙奕的命!
说罢,他又道:“娘,我还有公务要处理,你们聊罢。”
借口有公务要处理,去往书房。
颜芙凝猜他心里大抵很不好受,遂与婆母道:“娘,我帮夫君去研墨。”
“好,公务重要。”婉娘颔了颔首,拿手缓缓按揉眼眶。
前厅外,颜芙凝追上傅辞翊的脚步。
“娘不记得十余前的事,你却记着,小小年纪面临生死局面,我真的心疼。夫君,你若有什么压在心里,可以与我说,我们是夫妻。”
男子停了脚步,含笑凝望着她的眼:“我喜欢你咬我。”
“你?”
“怎么咬都成。”他又道。
“傅辞翊,你能不能正经点?”颜芙凝长长叹息一声,“我以为你心里难受,想来劝劝的,你竟打趣我。”
“你听出为夫是何意了?”
“你什么意思?”她装傻。
就他那越来越歪的心思,她会不明白?
就是不想承认罢了。
男子拉了她的手,落寞道:“当爹的想杀儿子,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