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响看着时念,突然轻声问她:“乐乐,当你被人叫野种,被自己亲生母亲折磨,被自己父亲厌恶的时候,你有没有希望自己不要出生,不要来到这个世界上?”
时念身体狠狠一震,痛苦地闭了闭眼。
她曾无数次想过自己要是不出生就好了,这样就不会遭受那些生不如死的折磨和痛苦。
想到过往那些痛苦的记忆,她浑身冷得发抖,心口更是难受得厉害。
看到她紧闭的双眼流出两行情泪,周响将她又抱住,“对不起,我不是有意想要揭开你的伤疤,我只是想要你明白,让那两个孩子出生,才是对他们真正的残忍。”
周响的一番话,让时念彻底沉默了下来。
见她似乎已经接受了他的想法,周响换了另一个话题,他问时念,“为什么宁宁会认识陆景洐,还叫他爸爸?”
时念抿了下干涩的唇瓣,不再隐瞒,将去海城参加葬礼,宁宁失踪后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
周响听完,脸色很难看,额头上的青筋都因为愤怒而跳动。
陆景洐那混蛋,竟然还有脸让时念留在他身边一个月,简直可笑。
“乐乐,你不该隐瞒我,你应该相信我有能力将你和宁宁带走。”
“一想到你和陆景洐一起生活了好几天……”
他声音一顿,猛然抓住时念的胳膊,眼神暗沉沉地盯着她,咬牙问道:“你和他一起生活那几天,你们有没有发生关系?”
时念的心往下沉了沉,目光坦然地看着他,声音沉稳有力地回他:“没有,我们没有发生关系。”
但周响却依旧用怀疑的语气继续说道:“陆景洐那禽兽,怎么可能会忍住不碰你?乐乐,你别骗我!”
他的怀疑让时念心脏像是被针刺了一下,原来阿泽并不是对她百分百信任。
也是,有谁会绝对信任一个人呢,她当初觉得自己对阿泽会绝对信任,但是当今天那两张亲子鉴定报告放在她眼前,她内心也对他产生了怀疑。
她苦笑一下,没有再继续解释,知道怀疑的种子已经在他心里发芽就算再怎么解释,也没用了。
之前两人的关系就有了间隙,现在周响的怀疑,将这条无形的间隙越扯越大。
“乐乐,你别不说话,你告诉我,陆景洐到底有没有碰你,碰了你几回!”
周响快疯了,此刻脑袋里不断浮现时念和陆景洐欢好的画面。血色染红了他的眼珠,狂躁地想立即下去杀了陆景洐。
他再次失去理智,抓着时念的肩膀,疯狂地摇晃,想要她说话。
时念那瘦弱的身体,哪里经得住他这般摇晃。
她伸手去推他,同时嘴里大声喊道:“阿泽,你冷静点行不行,你这样我很难受,你停下来。”
“你要不信,我们可以去问陆景洐。”
话音刚落,天台的门被推开,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走了进来,说曹操曹操竟然就到了。
天台的风很大,将男人深色的风衣吹起,冷峻如刀的脸上,露出寒意。
“你没看到她很难受吗?快松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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