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佑离开了,上了马车心事重重,身边多了个包袱,里面有五十万贯银票。
赵熊很精明,知晓轻重,如果他真的透露了还有谁参与商贾“抵制”韩佑这种事,赵家定会被骂的狗血喷头,对其他世家来说,这无疑是一种背叛。
没给名单,只给了五十万贯,和周天凤的下落。
对于赵家有钱这件事,韩佑已经麻木了,麻木到了极点。
他现在思索的是周天凤与关炆的事。
琼州在南地,而赵家在南地可谓是权势滔天,能够得知周天凤的下落并不稀奇,甚至很有可能周天凤接触过赵家。
值得一提的是,琼州还出过一个大人,工部尚书周正怀。
当年琼州民乱过,韩百韧一人一骑冲进城中大杀四方,无意中也救下了周正怀的一大家子。
赵熊没有说太多,三个关键词,周天凤、关炆、琼州。
关炆这位柱国将军当初离京时,说的明明是回老家坪洲,而不是琼州,一东一男,方向都不一样。
这也就是说,关炆和周天凤很有可能勾搭上了。
这种事根本不是韩佑能够做主的,让江追快马加鞭,马车再次回到宫外。
此时开朝过半,韩佑跑到太乾殿外,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进去吧,总不可能直接大庭广众的将这件事说出来,更不可能打断朝议。
想了想,韩佑冻的有点冷,大摇大摆准备入殿。
守殿的禁卫突然猛皱眉头,低声道:“韩将军。”
韩佑刚要开骂,禁卫满面不爽:“这么大的风雪,您怎地穿的这么少,莫要冻坏了。”
“滚你大爷的,用你关心。”
韩佑骂了一声,进去了。
结果刚进大殿,发现大殿站着一排人,七个穿着甲胄的军伍,有将军,有校尉,还有个文臣。
龙椅上的天子,面色平静,装作没看到韩佑走进来。
群臣面色各异,武将这边全是一副看好戏看热闹的表情,文臣那边有的愤愤不平,有的叹息连连,还有几个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比如老周、老钱、吴定弼等人。
躲在了殿柱后面,韩佑用肩膀撞了撞旁边的小将军:“肿么回事,文武又干起来了,谁占上风了?”
小将军可没韩佑这么大胆,哪敢在大殿中交头接耳。
韩佑愈发好奇:“问你话呢,咋回事啊。”
小将军只得低声说道:“有人弹你爹,文臣那群狗日的,说韩府尹昨日去京营生事。”
韩佑望向大殿中的文臣,眉头紧皱。
他认识这家伙,是个老头,快六十了,也算是朝堂上的一号人物,监察台左使。
检查台和六部九寺不同,不设尚书或是寺卿,一共三个话事人,从高到低,正、左、右,左、右监察使都是正五品,品级低,身份特殊。
“陛下,没这般道理,没这般道理啊。”
监察左使,也就是监察台二号人物,邓清韵,可谓是又羞又怒。
龙椅上的天子朗声道:“既你说京兆府府尹在京营之中生事,滥用私刑,那这些人便是苦主,你对峙便是,当真如你所说,朕绝不姑息。”
“这…”
邓清韵一咬牙,指着旁边跪着的校尉吼道:“王慎,大殿之中你还敢包庇韩百韧!”
叫做王慎的校尉鼻青脸肿,跪在那里大叫:“邓大人你好是胡闹,要叫末将说多少次,昨日在营中摔了一跤罢了,和韩大将…和韩府尹有何关系。”
“胡言乱语!”
邓清韵骂道:“你这武夫还敢狡辩,那为何有人说你被挂在旗杆上。”
“末将自幼喜爱吹寒风,无事时就爬上旗杆将自己挂着,这也碍了邓大人的眼?”
“你…好,好啊。”
邓清韵气的哇哇乱叫,又指向另一名将军,同样也是个鼻青脸肿的主儿:“于将军,你统率骑营,当着麾下军伍的面被韩百韧扇了足足三个耳光,是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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