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马车里,赵瑾抱着两个孩子就亲了一口:“如意糕糕今儿可真乖!”
“如意哪日不乖呀!”如意也回亲了她一下,笑眯眯开口。
“如意就没有不乖的时候!”赵瑾笑着捏了捏她的小肉脸,转而问他们,“方才那几个字,是二嫂教你们写的?”
“所有的字都是二嫂教我们写的哦。”糕糕回道,“父亲母亲只会带我们玩,哪里还有读书的时候呢?”
赵瑾嘴角一抽:“是我们的错,以后不会了。”
“要多读书。”糕糕严肃看着她。
“……好。”
赵瑾想了想又问:“不过你们学了那么多字,怎得偏就想起写那几个呢?”
“当然是二嫂教的了。”说到这里,如意悄悄靠近,在她耳边小声开口,“母亲说看到黄色衣裳的男人要行礼万岁,二嫂也说要是对黄衣男人写字,要写皇上万岁和大齐永昌呢。”
闻言,赵瑾眼中闪过一抹意外,但细想又在意料之中。
周念慈本就是个谨慎性子,能教这几个字也是常理,以平阳侯的存在感,两个孩子面圣是迟早的事,甚至建文帝自己都不止一次表达过想瞧瞧双胞胎的意思。
……只能说周念慈预判了他的预判吧。
“母亲,我们做得好不好?”糕糕眼神亮晶晶地看着她。
赵瑾一下就笑了开来,抱着他们又亲了一口:“好极了!如意和糕糕是天底下最聪明和乖巧漂亮的孩子了!”
闻言,如意和糕糕也弯了眉眼,抱着她笑个不停。
很快就到了赵府。
赵老爷早就下朝了,此时也在府里等着她。
“外祖父——”
“外祖母——”
看到人的一瞬间,如意和糕糕就一马当先跑了过去,一人抱着一个甜甜笑着。
赵瑾提醒道:“要给外祖父外祖母请安的。”虽然她觉得没什么,可古代的规矩该守还得守。
岂料赵老爷夫妻就先为他们说起了话:“他们还小,做什么拿这等规矩压他们?”
“我们如意和糕糕是最聪明不过的孩子,那起子虚礼,等他们长大知事了自会守给你看。”很难想象说这话的是将礼教刻进了骨子里的赵老爷。
赵瑾也懒得同他们争辩,行礼坐下后就说起了正事。
“陈沐一案已经盖棺定论,想来对于查明此案的有功之臣也要封赏,二哥应不必等年后述职调任就能回京了。”
赵老爷点点头:“如他这等资质,平职调任回京就行了,不必邀功,不必高升。”
赵夫人也是如此想法:“他能回京都是靠了瑾姐儿谋划得当,若凭他自己,这辈子都要老死在化宁了。”
不过嘴上嫌弃归嫌弃,她心里还是关心儿子的:“你去化宁瞧了,他们一家如何?”
赵瑾道:“二哥身子康健,二嫂精神头也很好,康哥儿长成了个翩翩少年,眠姐儿年纪小却聪慧,沁姐儿虽有些小心思,但还算乖巧。”
“跟着那么个生母,只有个小心思就够收敛了。”赵夫人看得很开,“我也不是没想过叫她与那梅氏分开,可你二哥那眼睛就跟被糊住了似的,愣是看不到那女人半点不好。”
她向来秉承对儿子后院不多插手的想法,当初赵大哥后院斗成个乌鸡眼她都假做看不见,只护着孙辈尽量不被祸害。
对赵二哥自也是如此。
不是心硬的就愿意冷眼旁观,而是有些事不能管得太多太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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