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琴师骂道:“好你个红绡,说不过就打,还动真格的了!”
红绡没有理会,继续用细剑缠住张琴言。
张琴言手上没有趁手的兵器,在红绡的细剑下,她显得很是被动,勉勉强强接过了红绡的几剑。
双方你来我往,又打了几个回合,却分不出个胜负。
张琴言拉开了一段距离,摆摆手,喘了口粗气道:“有话说话,不打了!”
红绡脸上怒意不减,也没有收起手中的细剑,冷冷道:“说!是谁指使,让你来江夏王大爷,意欲何为?”
张琴言一脸惊讶,她有些糊涂,搞不懂红绡到底是站哪边儿的,便问道:“那你呢?你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我……我是奉太后之命,来保护小王爷的。”
张琴言眼珠转了转,总觉得红绡这逻辑不对。
“你说太后?我大魏的胡太后?你说太后让你保护南朝的小王爷?红绡,若是我张琴言对你说同样的话,你信吗?”
“信不信由你!”
红绡更恼了,她本来性子就急,能用武力解决的事情,她不会跟你磨嘴皮子,更不屑于解释。
他手里细剑再次举起,眼中满是杀意。
张琴言余光瞥向屋内,自己的琴尚在屋内桌案上放着,若想取琴的话,走不出三步就会遇上红绡的细剑,跟她也无理可讲。
她觉得好气又好笑:“行了,我信你还不行吗?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但我想知道你此时出现在这里……真的单纯只为保护他?”
见红绡不说话,神情似有异样,作为女人她大概什么都明白了。
“嘻嘻……太后是假,情郎是真?”
红绡默不作声,张琴言倒是很想看清红绡此时的模样,可惜天色已暗了。
片刻后红绡才松了口气:“这无须你管!”说着她将细剑收回到了腰间。
张琴言笑了,笑中另有深意,红绡好像过往那样,直爽,不会骗人,或者说是个没有小心机的笨女人吧!
红绡问道:“你尚未答我,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江夏王府本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何时多了个阿父,还有,当年我就问过你……”
“我张琴言琴艺如何你是知道的,认一个落魄无用的老琴师做义夫那又何难?若这老琴师恰巧就将我带进了王府,呵呵……”
“骗人!”
“骗人……呵呵……”张琴言笑了笑,笑中似有哀婉凄然,她话锋一转,“当年……说到当年,我张琴言是否真的该感谢你不杀之恩?”
“那倒不必,毕竟姊妹一场,你说过,你会隐姓埋名,再不出现在这世界上,不管你是如何进入这江夏王府,你肯定另有图谋!”
“无非是荣华富贵,锦衣玉食,除此之外,我还能图某什么?”张琴言冷冷瞥了红绡一眼,“想拥有这些的话,小王爷那个人我也想要,我与他琴诗相伴,福爱绵绵,是不是也能成就一番佳话?”
“你……不要脸,贱人!”红绡骂道。
张琴言笑道:“人贱才有手段,红绡,你不会真的喜欢上他了吧!阿娘没教你,对男人付出真心会是什么下场?”
红绡握紧了拳头,身子微微抖动。
“算了,我张琴言也算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多亏你当日放我一次。但死过一次我才明白,活在这世上我到底想要什么,我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
张琴言那张美丽的鹅蛋脸上带着邪魅的笑,她转身走回了屋子,只留着红绡在外面默默地站着。
……
萧子潜小心地走到了屋门前,透过破碎的窗纸向外望去。
见年轻的皇帝已经带着他的銮驾和依仗离开了,直到这时,他才将提起的心又咽回到了肚子里。
他叹了口气,才拖动肥胖的身躯坐回到了睡榻前。
他沉吟片刻,依旧搞不明白萧玉衡今夜前来的真正目的。
这位性格多变的年轻皇帝,花样繁多,这被关押的三年多的时间里,他也受尽了各类折磨,让他苦不堪言。
对于刚刚皇帝前来向自己问策,在他的理解当中,这应当是皇帝对他的再一次的试探。
刚刚在皇帝面前卜的那卦,既非国运,也非胜败,他那卦只是在为自己卜了个吉凶。
从卦象上看,非吉非凶,只是个中卦。
无论皇帝是出于什么目的,因此“中卦”他才敢大起胆子向皇帝献策。
以他多年来对朝廷内外所知官员的了解,能够接替裴书业镇守南徐州的最佳人选当属一杆银枪直闯敌营,能文能武刘伯宣。
这其中自有他江夏王的一点儿私心,多年来刘伯宣一直都是他的心腹爱将,可惜一代英杰如今不知身在何方,或许只能江湖飘零,了此一生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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