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棍为枪,作进攻状。
猥琐男人见萧宇那架势似枪非枪,似棍非棍,心中大为鄙夷。
“若小郎君想动真格的,某就奉陪到底,那就怨不得某心黑手狠了。”
猥琐男人冲着一旁的弟兄施了个眼色,一把齐军制式的环首刀抛在了空中。
猥琐男人飞身接住,便向着萧宇枪法的命门处攻来,他已经下了杀心。
……
一群衣着褴褛的男人拿着木棍锄头出现在了泥泞的道路上,在前面领路的是一个年龄不大的小女娃。
这幅场景看上去有些滑稽,但它确实如此存在。
“阿叶,到底要我们去救什么人啊?阿叔……阿叔没听明白。”走在最前头的是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汉子一脸困惑,他语调轻柔,与他那人高马大的形象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阿叶才刚刚三岁,她说话似乎还不是很利索。
他哭着跑回家中找到阿叔,好像是说家中某个阿姊被青州帮的那拨人给欺负了。
被青州帮欺负那怎么得了,自南归以来,这来自两个州的侨民就不对付,谁都想压对方一头,根源就是朝廷对两州流民分配和安置不均所造成的。
闹到最后,双方就因土地问题发生了火拼,最后还死了不少人,他们便变成仇人。
再怎么说,自家人被欺负了,总得找回场子。
出发时的义愤填膺,摩拳擦掌,但一帮人走到了人家的地盘,却又心虚了起来。
听说那个青州帮的头目,叫东方老的那个,可不是泛泛之辈,他当过兵,在战场上杀过真人,光这一点就甩那些只跟锄头和土地打过交道的庄稼汉强太多了。
太阳渐渐西偏了,将一众男人们的身影拉得老长,远远看去还显得有些奇怪。
走着走着,这些人就停住了脚步。
一拨自家的小娃正蹲在路边玩着泥土蛋儿。
他们看到这一群家中的阿叔阿公,并不感到惊奇,似乎对此早已司空见惯。
“阿叶,你怎能现在才回来?”那个年龄稍大的孩子不满地问道。
“阿叔说了,人多力量大。”小女娃这句却说得清楚。
为首壮汉走上前去,蹲在正玩泥巴玩得高兴的小男娃旁边。
“阿狗,先前阿叶说的哪个阿姊被青州帮的人怎么了……”
“天愍叔,你又来晚了,怎么每次都是架都打完了,你才来呢?晴雪阿姊都被我们救回来了。”叫阿狗的男娃鄙夷道。
鱼天愍他憨憨地一笑,他本是农户出身,虽然高大健壮,但他一点儿不好斗,有事喜欢与人讲道理。
“晴雪阿姊是谁啊?”
“晴雪阿姊就是晴雪阿姊,她比画里的天仙还漂亮,她给我们吃食,还帮阿国重新挽了发髻,她挽得可好看了。”一个小女孩儿说道。
“那……那位晴雪阿秭呢?”鱼天愍更加好奇起来。
“去阿国的家里了。”
“哦……”
“对了……那青州帮的人呢?”
“他们打不过萧郎君,都跑了,是我们把晴雪阿姊给救出来的。”
“原来如此。”
鱼天愍半信半疑地点点头,这帮小鬼头的话有几句可以当真,他心里是有数的。
值得庆幸的是今天又不用再打架了。
他将阿叶捧起来放在了肩头,其他的孩子也跟着自己的叔伯们转身往家走。
傍晚的夕阳就在他们的身后,为他们镀上了一层暖洋洋的金黄。
虽然每天依旧吃不饱,但他们却依旧努力生活,希望明天依旧还是平平安安的一天。
……
不久之后,一辆马车载着一位郎中来到了阿国家中,和善的老郎中为阿国生病的阿母诊脉并开下了一副处方。
“郎中阿爷,这药方很贵吧!阿国没钱。”
郎中和煦地一笑:“阿囡,需要抓药尽管来阿爷的药铺,阿爷的药铺就在附近的化义里,就说找薛郎中,便有人为你指路,阿爷不收钱。”
“谢谢阿爷。”
小女娃说罢,他走到门外坐到了一块大石头上,托着腮望向了天边的晚霞。
那晚霞就如晴雪阿姊的腮红一般好看,还有那个叫萧郎君的哥哥,他也是个好人。
希望好人都有好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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