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月鹿道:“我是没钱,可我娘和我堂姐张玉月有钱,我沾她们的光,那些女道民真是一双巧手,胜你百倍。不过你是没这等福气了,因为风气问题,那里只接待女客,免得生出一些不好的流言蜚语。”
齐玄素故意道:“等我有了钱,我就去帝京最好的行院梧桐苑,找个花魁给我按,那里是只接待男客,不接待女客。”
张月鹿似笑非笑道:“你可以试试。”
齐玄素打了个哈哈:“我就随口一说。”
“我可不是随口一说。”张月鹿站起身来,活动了下肩膀,作为天人,当然不会腰酸背痛,只是许多习惯一时半刻还无法改变,哪怕已经没有意义,也会一直保留下来。
齐玄素又靠了过来。
张月鹿看了他一眼:“你想做什么?”
齐玄素今天格外大胆,轻声道:“都说小别胜新婚,我想……抱抱你。”
不管张月鹿再怎么大方,终究是个未经人事的处子,还是有点吃不消,不由得后退一步:“齐天渊,我警告你,不许乱来。”
齐玄素当然不会乱来,却很失望,小声道:“又不是没抱过,当初在西域,你被迪斯温打伤,昏迷不醒,是谁把你抱出来的?还有飞舟失事的时候,我又抱着谁的腰?”
张月鹿终于是脸色微红,不过还是嘴硬道:“那又怎么了,此一时彼一时。”
齐玄素叹了口气。
他毕竟是个二十多岁的成年男子了,又不是禁欲出家的道士,守着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还是两情相悦的半个道侣,没点冲动是不可能的。
只可惜成也保守,败也保守。
因为张月鹿保守,所以她与石冰云、张玉月这些人不同,她从没有任何男女情事的过往经历,一直都是洁身自好,齐玄素是她的第一个恋人,也是唯一的恋人。
可也正因为张月鹿保守,齐玄素同样占不到什么便宜,在这方面,张月鹿是个传统女子,她认为一些亲密行为必须要在结为道侣的前提下进行,除此之外,都是有违道德的。
过去通过经箓聊天,齐玄素甚至跟张月鹿开过玩笑:“青霄道友,你都可以上《烈女传》了,不过按照‘烈女’的标准,我曾摸过你手,你得亲自用刀把那只被我这个肮脏男人玷污了的手给砍下来,我还搂过你的腰,可它还是老样子,我为你这种忍辱偷生的行为感到羞愧。”
每到此时,张月鹿总是笑道:“天渊道兄,你完美诠释了什么叫恼羞成怒,什么叫气急败坏。”
最终齐玄素只能安慰自己,好事多磨,等到结成道侣就好了,那时候名正言顺,张月鹿总不能再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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