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二赖倒是机灵,连忙拿出手机拍照,就怕搞不清移动位置。
接下来,张小飞掐指推算出一个日子,十天之后的天德日,适合破土动坟。
先烧纸祭拜,再念诵破土咒,才可以动土。
对了,准备一口新棺材!
破土咒是个啥?
钱二赖当然不知道,张小飞只好给他写出来,故意增加了难度,必须一口气读完,不能错一个字。
看着就很难!
钱二赖为难的直抓头发搓脸,但为了自己的孩子将来能有文化,还是痛下决心,再难也要背诵下来!
“大师,家里准备了饭菜,还请赏脸吃个便饭。”钱二赖弓腰发出邀请。
“不去了!”
张小飞摆摆手,“回去还有事儿,对了,孩子掉到井里,肯定会吓到。记得晚上拿一件旧衣服,到井边喊一喊,省得丢了魂。”
“好好,俺记住了!”
钱二赖将胸脯拍的山响。
招呼张雨娟,两人离开了祖坟,钱二赖一路送到出租车边,掉头回去收拾玉米地了。
“老弟,真的多谢你了。否则,姐真搞不定这件事儿。”张雨娟由衷感激。
“举手之劳!”
张小飞笑着,取出那五百块钱,塞进张雨娟的兜里。
“这可不行!”
张雨娟连忙推辞。
“姐,收着哈,你就靠出租车养家,耽误这么长时间,该有收益。俺赚钱的路子多着呢!”
张小飞按住她的手,不让她把钱掏出来,又说:“姐要是觉得过意不去,等回市里,请俺吃汉堡吧!”
张雨娟感动的又要哭了,到底憋了回去,载着张小飞,离开犁杖村,一路疾驰,回到了观海市。
找到一家快餐厅,张小飞一口气吃了三个汉堡,外加半只炸鸡。
张雨娟一阵心疼,又去给这个弟弟,买了一碗蛋花汤。
“老弟,有事一定找我。”
“不会少麻烦大姐,来日方长。”
“家里什么情况啊?”张雨娟打听。
张小飞摇摇头,“俺打小就是孤儿,跟师父、师姐们在山上学艺,爸妈是谁,到现在还不清楚咧!”
可怜的娃!
张雨娟暗自感叹,又问:“难道不能……”
明白这位大姐的意思,张小飞笑道:“俺这个行当,被上天限制了,不能给自己看相,估摸着,师父知道情况,老家伙不肯说,也拿他没辙啊!”
张雨娟被逗笑了,拿起一张餐巾纸,替张小飞擦了擦嘴角的汤渍。
这才像姐姐的样子嘛!
张小飞心头莫名涌出一股暖流,唉,回头看那些师姐们,都是粗枝大叶,缺少些慈爱。
两人吃饱喝足,离开快餐厅,已经下午四点了。
“大姐,你开车去拉活吧,我打别的出租回去。”张小飞道。
“为什么?”
张雨娟表示不解。
“有人盯着我的行动,不能连累你,还记得吧,上次去海边别墅区,有人敲车窗。”张小飞提醒。
“这群王八犊子,怎么不被雷劈了。”
张雨娟气愤地咒骂,这一刻,真把张小飞当成了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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