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被人在耳边念着类似的文字的时候，脚趾都能扣出三室一厅。
而他们这里还是在985重点大学的校园，“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各个都是天之骄子、国之栋梁。
“我看的都是《莎士比亚》、是《红楼梦》，张口就是孔子曾经曰过、闭嘴就是温文尔雅、知书达理。你看什么小说？”
所以，没有人来网文社是正常的。
陈曦继续跟他说道：“如果我真的喜欢看小说、喜欢文学，那我为什么不直接加入文学社呢？”
网文社，这东西光是看到就觉得掉价，你还想让人花钱加入？
但是文学社就不一样，一下子就高雅了起来。
“唉！”苏云叹了一声，“所以，我们基本是招不到什么人了？”
“万一呢？”陈曦无所谓地笑了笑，“万一有懵懂无知的学弟学妹误入了歧途，想不开，加入了网文社呢？那我们就带他们玩玩呗！”
灵异社本身就是一个要被回收编制的社团，她接手过来，本身就是死马当做活马医，如果还是没有起色……
那也无所谓，就随缘了。
反正她这个学期没什么事，总要找点事做。
“那要不……”苏云沉吟了一下，建议道，“我们把欣欣他们，还有周玉他们拉过来，暂时我们凑一下人数。”
陈曦“呵”了一声，又问道：“那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一开始就喊他们吗？
“一开始就喊他们，可以帮忙抢位置，凑人数，热闹一点，也更吸引人一点，不至于这么冷清。”
“为什么？”苏云歪头看着她。
“网文社！”陈曦说道，“我是网文社的社长，你是副社长，他们过来帮忙，要是问，你们在写网络小说吗？到时候我该怎么答？”
苏云不由得恍然，这跟前面的“网文的地位”这个问题是一样的，网文作者的地位，也不是很高。
普通的网文作者并不愿意承认自己的作者身份。
很少有网文作者愿意在自己亲近的人面前承认自己是网文作者，不愿让自己爸妈、子女知道，自己在网上写什么“龙傲天、战神、赘婿”之类的意淫文字。
“作者，你也不愿意让你妈妈知道你在网上写这种东西吧？”
这又跟前面配合平台的露脸宣传不一样，因为那是在网上，而这是在现实。
“好吧！”
苏云叹了一声，老老实实在桌子上趴着。
他今天特意请了假，没去实验室，跑来陪自家陈小姐社团招新，却没想到是这样的情况。
“唉？”他无聊问道，“你这个学期要开新书吗？”
“应该不开。”陈曦说道，“我又不会写小说……”
《剑影》可以算是小火了一波，但的确，陈曦确实不会写小说，因为《剑影》本质上不是她写的。
苏云也反应了过来，但他还是说道：“你后面也可以再试试嘛！就试试你自己的想法呗！”
“嗯！”陈曦点了一下头，“后面再看。”
最终，陈曦和苏云还是招到了人。
大概看网文的都习惯熬夜，然后第二天都习惯晚起，到了下午，还真让他们招了十几个误入歧途的学弟学妹。
陈曦满心欢喜地拉了群，打了招呼。
然后，她又犯难了。
嗯，对，没错，已经招到了人。
那么，接下来呢？
接下来就该迎新了。
应该怎么迎新呢？网文社该怎么迎新？
陈曦完全不知道。
（今天只有一更，大乱斗去了。）